司道接替這個身體以後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虛弱之感,如果不是他的意志相比於原身來說只強不弱,不然他也得一頭在地上,但饒是如此,還是腿軟了一下。
就好像自己的腿被切下來了,不是自己的一樣。他廢了半天的力氣才找回自己雙腿的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但是原身的靈魂似乎還在硬撐著,抵抗著司道的靈魂,也不管那個孩子能不能聽到,繼續說著:「您是大齊唯一的血脈了,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復國!滅了大平!」
這句話說完了,靈魂就開始一點點被司道吞噬。
孩子在他的懷裡皺了皺眉,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弱小的,註定會被強大覆滅,有什麼必要有這麼大的執念?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之前司道看到這句話,深以為然,何必為了這麼一個殘破的國家苦苦掙扎?
弱者沒有選擇權。
看了看手中的小孩子,司道撇撇嘴,向原身前進的方向跑去。原身的執念很強,硬是越過司禮把一點記憶塞進了司道的腦子裡,所以,他知道原身的目的也不奇怪。
施源是一個奇怪的人,像聰明到他這種地步的人壓根沒有什麼忠誠可言,就像莫及空當初願意跟隨司道的最大理由就是司道能給他最大的利益。但是這個人就是倔強,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是不肯放手。
「亡國之君只有在國破家亡的時候才能分得清忠奸。」司道嘆了口氣,他看不起這種愚忠的人。
等著司道把這孩子交到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牽著馬,一臉冷酷的一隊人手裡——這是皇家的死士,他這才昏了過去,沒有一個人把他扶起,那隊人也只是看了看他轉身離開了,冷漠的可怕。
這個身體名叫施源,少年得志,才傾天下。無論是從顏值上來看還是從才情上來看都是最優秀的,而且這個人很忠誠,當然,忠誠的主要原因還是讀書讀傻了,愛國忠君的概念已經死死地刻在了心裡。也是因為這一點,被當時的大齊皇帝所看重。那時的大齊皇帝昏庸無能,但是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把施源藏起來,強行壓下他的名聲,竭盡全力去培養他,想等著太子登基後讓他去輔佐。
當時的大齊皇帝算是清楚了施源在自己手裡肯定不會大放異彩,乾脆做一個殺手鐧。
人算不如天算,在這個殺手鐧收入囊中沒幾年,大齊就被滅了,皇帝也瘋了,只留下這最後的子嗣了。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決定,拔出自己的長劍,向自己的臉上划去。
司禮的腦子剛剛清醒過來就受到了如此的驚嚇,作為一隻顏狗,看到自己養大的孩子在毀容,他的第一反應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他現在是戒指狀態,既不能發出聲音,又不能飄來飄去干擾施源的視線,所以,殺傷力為負值。
鮮血從刀刃上流了下來,滴到了地上。
施源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傷口已經翻開了,但是他不在乎,他要的就是別人看不清他的臉。
他的眼睛已經模糊了,但是現在必須死撐著。
接下來的一切如同他的計劃所安排的那樣,大平的軍隊進入了皇宮,他就偽裝成大平的一位文人,一位被大齊抓住,嚴刑審訊但是不肯透露一點消息的大平文人,用這一點來博取大平軍隊的好感,在趁著他們進一步審訊他的時候暴露自己的學識,贏得他們的讚賞,並且通過這隻軍隊將軍的推薦見到了大平的皇帝,得到了不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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