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哥兒心滿意足,仰著臉讓真娘給他擦嘴,他與真娘呆了幾天已經很熟悉了,昨日姐姐不在,他還去花園裡拾了好些落花送給真娘。
真娘讓冰心找了只青瓷大水盂出來,裡頭註上水,把那些落花盛在水盂中,告訴保哥兒:「這樣,落下來花又能再活好幾日。」
保哥兒還學了謎語,真娘一個眼神,他搖頭晃腦顯擺起來:「姐姐,長得像竹不是竹,周身有節不太粗,又是紫來又是綠,只吃生來不吃熟。」
「你猜是什麼?」
真娘沖朝華使眼色,朝華只好「苦思」片刻,對保哥兒搖頭:「我猜不出來,保哥兒告訴我是什麼?」
「是甘蔗!」
「是甘蔗呀!」朝華學著保哥兒的口吻,「保哥兒真聰明,姐姐沒猜出來。」
保哥兒咧著嘴笑,他明天還要學新謎語,再讓姐姐猜!
朝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問他:「前兩天教你的詩還記不記得?」
保哥兒記得好幾句,把不覺曉和聞啼鳥背了一遍,又背了新學的「天地玄黃」和「雲對月,雨對風。」
真娘撫著巴掌,讚許點頭:「過兩天再教他些吉祥話,以後出門進學拜先生,總能用得上。」
保哥兒得了誇獎,興興頭頭提溜起春宴那日朝華編了送過來柳條小籃子,小心翼翼抱著在羅漢榻角落裡縮成一團正在打盹的小虎子,把虎子放在籃中。
在屋中來來回回。
那小籃子編了幾天,柳條發乾,柳芽兒也掉了大半,但一人一貓玩得興起,小虎子的尾巴在保哥兒臉上勾過來勾過去。
真娘見了就笑:「那天你編了籃子裝了只泥貓來,小虎子氣得照腦袋打了泥貓好幾下,把籃子給它空出來,讓它鑽進去,這才高興了。」
真娘笑看了保哥兒一會,輕輕拉住朝華的手:「得了,讓這兩個小東西玩,我有正事同你說!」
拉著朝華去西間,帳子一掀開,就見西間的桌上架上擺滿了各色錦緞寶石。
冰心玉壺把燈火撥亮,照得一室錦繡生光。
真娘指著一屋子描金龍鳳盒子道:「你忙,我可也沒閒著,快瞧瞧,這些都是我給你選的。」
她拿出嫁妝單子來,光是衣裳料子就列了十來張。
「四季的衣裳頭面得有幾套好的,要能穿出去飲宴交際,再呢,就得預備些花樣精巧新鮮的家常里穿戴。」
衣裳也是一樣,分見客的衣裳和家常的衣裳。
見客的衣裳又分是自家辦宴,還是到外頭去參宴,裡頭的條條道道都得先計劃好了,要用的時候拿出來就能穿戴。
「整套的頭面俗氣是俗氣些,但這些都有用。」真娘還讓冰心拿出一套自己的燒紅寶石群仙祝壽頭面。
「你看這一套,分開戴樣樣都不怯場,合起來戴就能去得了大宴。」
除了紅的,她還有綠的,珍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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