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誰讓我曦子天生下來就是受苦的呢？」

她一邊說，一邊還要給自己擦眼淚，拿著手帕咳嗽了好幾聲，那委屈的小模樣，可惹人憐愛了。

歸離實在是拗不過時曦，他在時曦身體裡呆了那麼久，太清楚時曦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如果他現在還不出去給她說說話，下一秒她就能哭喪起來。

歸離長嘆了一口氣，才從時曦的身體裡出來。

他看了一眼時曦。

時曦也若無其事，對他笑得格外燦爛。

歸離捏著眉心，說道：「你可知錯？」

時曦：「知道了知道了……你別生氣了嘛。」

「知道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歸離看著時曦這哄人的小模樣，覺得有趣極了。

時曦態度敷衍但語氣誠懇道：「錯在不該對你那麼冷漠，不該對你那麼薄情，我們二人不是交易關係，這樣行了吧？」

可她剛說完，歸離便一步步靠近她，一雙眼鎖死她。

他本就生得劍眉星眸，容顏堪稱絕世之姿，紫黑色的眸子有種讓人難以言喻的神秘感，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似的，讓時曦一時都晃了神。

他問：「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時曦吞了一口唾沫，一時只覺大腦混亂，手指不自然的蜷縮又張開，最後抿著唇輕輕開口：

「我們是……什麼關係？」

歸離看著她這緊張的小模樣，心裡也有幾分得意……不嚇唬嚇唬這小丫頭，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薑還是老的辣。

歸離也怕給這小丫頭嚇壞了，於是道：「行了，本座可沒那么小氣，起來吧……現在開始，本座一定好好教導你。」

時曦嘀嘀咕咕：「還說不小氣……都換上本座兩個字了。」

歸離：「……」

他堂堂鬼帝，還不能用本座二字了？

要求可真多。

「別跟我貧嘴，我可不似你師父那般好糊弄。」

時曦咂了咂嘴皮子，長長的「噢」了一聲。

……

歸離雖是魂體，並且無法施展這人傀合一之術，但他確確實實是會的……讓時曦練了好幾遍，每一遍都能精確的指出時曦的錯誤。

進入教學狀態後的歸離可沒平日裡那麼好說話，時曦每每出錯，歸離都會十分嚴肅的指出，甚至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歸離雙手抱在胸前，聲色俱厲：「第四息與傀共鳴時又混亂了，為什麼同一個錯誤能犯兩次？這不是你該有的狀態，調整好，不要走神，明白了嗎？！」

面前男人此時的狀態那眼裡可是看不出一丁點人情味，但凡時曦敢犟嘴，他便冷哼一聲要回她體內，讓時曦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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