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千言,臨了卻心酸的只想哭。
秋東收斂神色,從三人臉上一一掃過,語氣難得鄭重:
「另外,柳條兒街開書肆的錢老闆手裡有一間鋪子要出租,我琢磨著家裡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便做主租下來了,地方不大,剛好夠改一間早食鋪子。
我嘗著娘不管是做醬菜還是拌菜,亦或者湯麵粉絲,包子饅頭的手藝都不差,做早食生意總比漿洗衣裳有盼頭。
我先付了一年的租金,若是明年你們能回本,租金便自個兒付。沒問題的話明兒就去瞧瞧,該掃灑掃灑,該裝修裝修,儘早打算起來。」
鄭氏和谷禾抱頭痛哭。
這段日子就跟天塌下來似的,日子沒著沒落,她得扛起家裡的生計不說,一邊憂心牢里的孩子,一邊憂心兩閨女的將來,還得憂心秋東犯倔和烏家鬧翻吃苦頭。
是一根蠟燭兩頭燒,人都快熬幹了。
突然被秋東這麼一安排,心瞬間就穩了,即便再大的風浪來了,她們也始終有個家能躲避風雨。
谷穗直接抱著秋東胳膊嚎啕大哭:
「我好害怕,大哥,我好害怕啊,明明都好好的,結果一覺起來什麼都變了……」
秋東由著她們發泄。
打從出事起,鄭氏只在跟著秋東搬出烏家那天哭了一場,之後將秋東和兩個女兒照顧的很好,還省吃儉用小小的存下了一筆,在秋東看來,可比大多數男人都堅韌靠譜。
這頭院子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門外封大郎和封三郎面面相覷,年長的封大郎摸著下巴沉思:
「瞧著回來的時候還挺高興,怎的一轉眼就哭了?」
封三郎靠在牆角,有理有據的分析:
「肯定是不捨得小東跟咱們走唄!附近還有誰不知道小東的身世?有小東罩著,鄭氏母女過的多滋潤啊,就咱們看到的,那小丫崽子從各家進進出出有誰為難過她嗎?
想想小東跟咱們走了,慢慢的再也不跟她們親近,是我我也要難過的。」
封大郎深以為然。
兩人對自家小姑的遭遇十分同情,站在小姑的立場上,自然對鄭氏喜歡不起來。
小姑替鄭氏一個僕人養了十五年的兒子,如今真相大白,小表弟竟然還跟鄭氏親近,甚至不願意叫小姑一聲娘親。
可不就是鄭氏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失去,親兒享受了十五年的富貴生活,如今又被二叔帶走,養子又一心向著她,占盡了好處,自家小姑可憐極了嘛!
沒直接給鄭氏使絆子,已經是看在小表弟護著她們的面子上了。
就這,鄭氏母女還有臉哭?
兩人越聽越來氣,索性喊上在旁邊默不吭聲的大管家一道兒回:
「走走,明兒一早讓人守在府衙門口,只要一放榜,不管表弟中沒中,直接把人帶去城門口,回榮州!」
大管家還挺有自信的堅持說了一句:
「我家少爺讀書有天賦,一定會中的,可不能說喪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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