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烆微抬起深郁的黑眸，再次問道：「對著我，就不行嗎？」

左時煥錯愕一瞬，又很快垂眸，眼底溫柔愛意一划而過，隨後拽著顧烆的衣角，抬腳在顧烆唇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如同清風徐過。

淺棕色的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語氣更加輕柔寵溺說道。

「當然可以，顧烆——」

顧烆感受到唇邊的溫柔一吻，不自覺微微翹起嘴角，又俯下身，對上左時煥此刻滿是他身影的一片溫柔眸光。

沉浸在其中。

早已饜足。

左時煥又輕輕地親吻了一會顧烆的眼角，看著顧烆順從地半闔著眼睛，似乎乖巧得不得了。

時不時還親到睫毛。

比起顧烆送給他的玩偶。

這樣精緻乖巧的顧烆才像一隻真正的玩偶，睜開眼的一刻，深邃矜貴的黑眸一點點璀璨亮起，比任何星辰寶石都要閃耀驚艷。

令人呼吸一滯的極致美麗。

猶如絢爛的極光。

恍若不存在世間的妖孽。

使得左時煥怔住好一會，才緩緩彎起嘴角。

確實如顧烆所說。

看著他，只能看著他。

當真正出現在他的眼前，完全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其他的任何事物就像一片片無關緊要的浮雲。

唯獨占據自己全部視線的人是顧烆，也只會是顧烆——

他怎麼可能移開目光呢？

左時煥眸光一動，挽起顧烆垂落的碎發，指腹拂過顧烆深邃黑眸之下的眼瞼，緩緩不舍地移開過於親密纏綿的呼吸距離。

「滿意了吧，混蛋。」

左時煥佯裝皺起鼻子，捏了一下顧烆的臉說道：「再親下去，嘴巴都要麻了。」

「怎麼會呢？」

顧烆笑彎著黑眸，親昵狡黠地單手摟住左時煥的腰，纏著左時煥不許他離開。

「親多少次，都不夠。」

「不親了！」

「時煥，難道你不願意親我了嗎？」顧烆假裝委屈，眼底惡劣的眸光一划而過。

左時煥趕緊伸手遮擋住自己的雙唇，要是不這樣防護，對著狡猾愛撒嬌的顧烆，他就要堅持不下去心軟了。

「難道，我連一個玩偶都比不上嗎？時煥，你抱著那個玩偶那麼久，親我的時間卻那麼短暫。」

顧烆開始賣慘，佯裝傷心地垂下黑眸，光影打在睫毛落下一片陰影，看上去可憐又俊美。

令左時煥狠狠動搖了兩下，又識破顧烆的偽裝，捏住他的鼻子說道：「裝可憐也不行！」

「時煥~~~」

「叫我名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