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觸碰我的底線，我都會容許他們這些自私、混亂、愚蠢的人在左家生存下去。」

林管家瞳孔驟縮著，不知道在低頭思索些什麼。

左時煥眼眸冷下說道：「可是身邊太多自私愚蠢的人也是會累的，而林管家是難得一個沒有被左家大染缸染黑的人，還會主動浮水去救其他人，我很欣賞滿意你。」

「況且你怎麼會是一隻咬人的狗，你可比那些連狗都不如的人更像一個人，要是你反擊也是那些人先招惹你的，我怎麼會怪你不夠善良。」

話里的誇獎令林管家驀然抬起眼眸，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像裝進了蜂蜜，甜到要溢出來，臉色激動緋紅，卻有一絲羞澀拘謹說不出話。

左時煥最後笑著說，淺棕色的眼眸帶著明亮動人的光芒。

「林疏茂，我可是在人群中一眼選中你當我的管家的，除了你我原本誰都不選，你怎麼能妄自菲薄？」

林管家瞳孔一震，手拽著心口，激動狂妄的心臟瘋狂跳動，直擊靈魂的悸動，除了左時煥大少爺的聲音依舊不停重複縈繞在耳邊，其他一切雜音都已經聽不清了。

大少爺知道一切。

大少爺是懂我的，他是信任我的，他是唯一堅定選擇我的人。

在他已經被左家這個大染缸，染得不黑不白，不人不狗，連自己都唾棄厭惡自己。

只有左時煥大少爺看到一切，看到他比那些狗都不如的人更好更像一個人！

聽到沒有，在大少爺眼裡他比他們更好，就算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Beta管家，也比那些左家身份高貴卻品德敗壞的少爺小姐要更加好！

砰的一聲。

林管家半跪在地上，仰望著左時煥帶笑穩重的容顏，仿佛看到整個世界一樣眼裡有光，內心滿是無可安放快溢出的崇拜激動，笑容滿足幸福，對左時煥效忠說道。

「您也是我永遠的大少爺。」

要是他註定當一條狗，他也會當一條只對大少爺忠心的惡犬。

***

片刻後。

林管家興奮地繞著左時煥轉，一下子泡來左時煥早餐習慣喝的黑咖啡，一下子又拿來最新的報紙資訊，一下子又兩眼發光站在一旁盯著沉默的左時煥不放。

炙熱的視線令左時煥拿著黑咖啡放也不是，喝也不是，似乎原本醇厚濃香的黑咖啡都變得有一些難以下咽了。

左時煥最終放下咖啡，淡笑問道：「林管家是有什麼事想對我說嗎？」

林管家一愣住，又蠢蠢欲動地瞄了一眼左時煥身上的居家服，忍不住內心的渴望問道：「左時煥大少爺，請允許我幫你更衣吧！」

左時煥一向不喜別人近身，更何況他自小在貧民窟長大自力更生，本就不是什麼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公子，進到左家後也一如往常過著，沒學到那些豪門階級驕奢無度的陋習。

換做另一個人左時煥早就拒絕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