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敲門給鬱南送早餐。
醫生已經又來檢查過一次,說他差不多退燒了,鬱南心中一松,想要詢問宮丞到底什麼時候放他走,卻沒見到宮丞。
床的另一側還是溫熱的,顯然他昨晚不是產生了錯覺,抱著他睡的人應該剛走不久。
「宮丞呢?」小周來了,鬱南就問小周。
小周神色有些怪異:「你發燒睡得熟,現在都十點了,宮先生在樓下等你。」
昨晚宮丞出來叫醫生,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他們這群手下都驚掉了眼珠,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誰打的,卻大氣都不敢出。
上次宮先生被過肩摔已經很誇張了,這次還挨耳光。
那兩位被鬱南掀翻過得專業保鏢稍微得到了心理平衡,連老闆都中招了,他們一時不察,也算不得職業滑鐵盧。
鬱南問:「去哪裡?回國嗎?」
小周委婉道:「先下樓再說。」
鬱南已經洗漱完,當著小周的面脫掉睡衣,撈起床邊的衣服換上。
一片大紅色玫瑰開在勁瘦的腰側,與雪白的皮膚交織成趣,視覺上的美感幾乎讓人眼球刺痛。
小周作為一個直男,竟然看得鼻頭髮熱,趕緊別過臉去非禮勿視。
都是男的,鬱南不以為意,自然沒發現有哪裡不對勁,自從他紋身後他再也不用遮掩傷疤了,對他來說是變得輕鬆的一件事。
小周卻心道,傳言原來是真的。
鬱南是一朵貨真價實的小玫瑰。
還是特別扎人的那種。
鬱南吃過早餐,兩人走出房間。
鬱南心事重重,昨晚宮丞說的話他雖然很不想聽,但是還是意識到了他做錯了什麼。一時興起的逃跑旅行,真的是莽撞極了,害余老師他們擔心不說,自己也弄來了不少麻煩。
不過他更擔心的還是段裕寒,昨天那些人把段裕寒帶去了哪裡?
小周按下電梯。
鬱南放空著自己,表情一片茫然。
餘光卻瞥到牆壁上的一處血污。
那血污下的牆皮凹陷進去,像是被人狠狠用拳頭砸過一次,發泄過強烈的怒意,光是看著那痕跡就膽戰心驚。
鬱南一下子就明白了。
宮丞手上突然出現的傷,那皮開肉綻的指節,和昨晚那進房後驟然消失得無影蹤的暴怒。
「是宮先生。」小周注意到他的視線,證實了他的猜測,「你和那個段裕寒……咳。」
小周是想講看見他們正在接吻的事。
不僅是小周,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認為宮先生戴了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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