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落進淤泥里,是會爛掉的,但是郁尋春撐傘替他擋了二十年的雨。
那些本該落在程晁身上的攻擊,全部被程晁轉嫁到了郁尋春身上。
他害怕郁尋春不給他撐傘,他傷害他、打壓他、無視他,他想用這個方式永遠將郁尋春綁在他身邊。
但郁尋春不是他,不是甘願陷進泥里的人。
於是郁尋春走了。
他一走,遲了二十年的雨,徹底將程晁淹沒了。
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是報應,是他傷害郁尋春的報應。
程晁心想,我這麼噁心一個人,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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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洲在宴青川辦公室。
他看著手機,眉心皺得能夾死蚊子。
「老宴,你有看到這個視頻嗎?」
「什麼視頻?」宴青川順手接過手機,看了沒兩秒鐘,就把手機還給蔣洲。
「這個圈子裡,有部分人,從根上就爛了。」
蔣洲很認同:「林家一窩歹竹,生了林大小姐一個好筍。不過她要是不能把她那礙事的爹和弟弟解決掉,林家想再上一個台階,難咯。」
有網友扒出來視頻里分別涉及的某程姓企業和林家,雙方股價都有受影響,特別是林家這邊作為施暴方,市場輿論的壓力更大。
宴青川對別人家如何沒什麼興趣。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下班。
蔣洲約他晚上出去吃飯,宴青川一秒都不帶猶豫:「不去。」
「不是我說,你最近真的很難約。」蔣洲指責道,「你很不合群。」
「看到我桌上的花了嗎?」
馬蹄蓮鮮切花的花期,最長也只有十五天,宴青川覺得太短了,第一時間送去做成了永生花。
還拿透明的盒子裝著,擺在他書桌上。
那麼顯眼的東西,蔣洲能看不到?
進門就看到了。
不過這跟他們當前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宴青川起身,扣著西服的扣子,「我有人送花你有嗎?」
蔣洲:「?」
「這就是我難約的原因。」宴青川拍拍他,「家裡有人等我吃飯,就不和你們這群沒人要的湊一堆了。」
宴青川婚期將至的事都傳到他們公司去了,蔣洲一開始還覺得是謠言,現在算是知道了。
他忍著一肚子的槽:「喂,我生日記得帶小尋春過來!」
宴青川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他驅車回家,一路從玄關喊進客廳:「尋尋,我回來了。」
郁尋春小貓一樣從樓上探出腦袋,笑盈盈的:「你回來了。」
他飛快地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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