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有辦法,能讓郁尋春自己回到他身邊。
郁池夏被他抱在懷裡,臉上淚痕沒幹,但眼神清明又冷淡。
唯有垂在身側的手,反覆攪弄著衣擺。
他必須,要把郁尋春搶回來。
哥哥怎麼可以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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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尋春接到宴青川電話時,尚未離開醫院。
宴青川要過來接他,按理來說郁尋春應該拒絕。
他也是想要拒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醫院裡反覆被人詢問是否一個人就醫的事,觸動到了他的神經。在宴青川說馬上就來,讓他等著時,郁尋春所有拒絕的話都堵在嗓子裡,最後變成一個好。
等待的時間突然就被拉得很長,每一秒,他都希望宴青川能夠馬上出現。
郁尋春等到一半,看到副駕上的藥盒,突然就有點慌,四處找著地方藏東西。
很奇怪,明明宴青川知道他是來醫院,但他只希望對方認為他只是來看一看尋常的感冒。
他雖然可以獨自就醫,也敢承認自己當下或許確實有點問題。
但面對宴青川時,這個病情顯然非常難以啟齒。
他沒辦法告訴宴青川,他好像生病了。
說不出口。
郁尋春把藥藏進了扶手箱裡。
幾乎是他剛蓋上蓋子,宴青川就到了。
宴青川摸摸他的額頭,說他還在發燒:「我來開。」
郁尋春換去了副駕。
宴青川駛出醫院,問他結果如何。
郁尋春語氣很輕鬆:「不是什麼大問題,醫生說吃點藥就好了。」
宴青川點頭,並沒有多問。
車上開著暖風,宴青川在身邊的感覺也很安心,郁尋春有點昏昏欲睡。
宴青川看出來了:「困就睡會兒。」
郁尋春搖頭,他想和宴青川聊天:「你怎麼會來,不上班了嗎?」
宴青川對他眨了下眼:「偷偷放了半天假。」
郁尋春覺得好笑:「還能這樣?」
「當然了,老闆又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宴青川也笑,「我跟我媽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合理地壓榨員工。」
郁尋春不由替陳助理抱不平:「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他好奇:「你媽媽也經常這樣嗎?」
關於宴南山女士的壯舉,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宴青川撿著一些有趣的事講,比如小時候宴南山翹班帶著他出去玩,然後助理狂打電話罵她不干人事;或者明明睡前還在家裡,睜眼就在飛機上,宴南山在旁邊和助理吵架說破工作屁事真多,她離家出走不幹了。
郁尋春聽得一愣一愣的。
終於知道宴青川不愛上班的勁兒是遺傳誰的了。
宴青川還說,他小時候經常聽宴南山在家裡抱怨他爺奶,為什麼不多生兩個來繼承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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