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葛家的少爺,敢動我大嫂娘家的郵輪。『督軍夫人』的威望,也只是嚇唬嚇唬權勢不怎麼高的門第。」寧禎道。
像陶家、葛家這些督軍心腹的人家,壓根兒不把寧禎放在眼裡。
寧禎不是說要人人畏懼她。
葛二少擺明了欺負人,他無理在先。在他眼裡,寧家遠遠低於葛家的地位,才敢肆意糟踐寧家的姻親。
稍微眼裡有點寧禎,也不敢如此。
「您心急嗎?」曹媽問她。
寧禎搖搖頭:「我是在想,外面的人非常精明,尤其是那些督軍心腹的門第。
督軍今日寵張,明日寵李,女人似流水般,我也並不特殊。哪怕是『夫人』,虛張聲勢罷了。」
她和盛長裕圓房、她得到了他的寵愛,也不能改變太多。
唯一能徹底改變寧禎地位的辦法,還是寧禎剛嫁到盛家時候想的辦法:子嗣!
她有了子嗣,才能徹底與督軍的鶯鶯燕燕區分開。
「您動搖了,想要生孩子了嗎?」曹媽問。
寧禎:「不,我不想要孩子。督軍的性格,和老夫人一脈相承。萬一遺傳給了我的孩子,真令人絕望。」
曹媽:「……」
「生了孩子,孩子可憐,我更加可憐。」寧禎道。
曹媽:「您心裡怎麼想?」
「我是看不到上升的路了。我能預見,作為督軍夫人卻無子嗣,威望的封頂在哪裡。
已經不可能繼續攀升了。再努力討好督軍,得到的也不過如此。壓不住姚家,也鎮不住葛家。還有江家呢。」寧禎說。
曹媽聽了,臉色灰敗。
「您打算怎麼辦?」
寧禎沒回答。
她在心裡想,也許就是「退」。
記得她阿爸說,「大不了我從他眼前消失」,這句話寧禎無數次想起。每每絕望的時候,此話就成了她的支柱。
「我是不是用錯了辦法呢?」寧禎沉默半晌,突然說,「我對督軍,是不是太謙卑了點?」
「他是督軍啊。」曹媽道。
怎麼謙卑都是應該的。
他發脾氣,能要人性命,還能要了全家的命,豈是兒戲?
老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謙卑點總不會錯。
寧禎和曹媽聊了一會,喝完了燕窩,重新洗漱。
她睡夢裡還在想這件事。
在夢裡,寧禎行走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走一步,跌倒後退三步,艱難往前。
她不停鼓勵自己,別停下來。要往前的,怎麼艱難都要朝前。
睡醒後,疲倦極了,在夢裡用了一夜的勁。
吃了早飯,寧禎理事。
今天事情比較簡單,十點處理完畢,寧禎打電話給孟昕良。
「……上次打電話,是有個禮物要送給您。是遠方的來信和照片。」寧禎說。
孟昕良似屏住呼吸,壓抑內心的激動,半晌才道:「我派人去取,還是你送過來?督軍和程參謀長今晚過來吃飯,夫人可要一起來?」
寧禎:「我就不去了。您派個人來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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