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顧阮白有些撐，冰鎮酸梅汁喝多了，肚子一陣陣發疼，她一看手機里的日曆，突然想起來例假到了。

她臉色發白，一直捂著肚子，丹恆也注意到：「吃壞東西了？」

「不……是我親戚來了。」

丹恆鬆開了眉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他走去隔壁桌的女生說了幾句什麼，在女生羨慕又震驚的目光返回來坐下，並在桌下塞給她一張小方塊，「我幫你借了衛生巾，先用著吧，等會再去便利店買。」

顧阮白跟那名女生一樣震驚，她提線木偶一樣麻木起身，還能聽到她們交談：「我靠，我在包上掛了個『衛生巾找我借』的裝飾好幾天，第一個來問的居然是男生，這麼個男朋友好讓人羨慕啊！」

謝謝，我也羨慕。

顧阮白好像腹疼也不是那麼明顯了，再出來丹恆已經打包了東西，打算送她回家。

「不吃了嗎？」

「你冰酸梅汁喝太多了，還是回去好好躺著，如果明天起不來，可適當請假。」

「不不，我再請假就要扣工資了，反正明天是周五，下班再休息！」

「嗯，我知道了。」顧阮白跟他一樣缺錢。

出門時顧阮白魂不守舍差點被門檻絆倒，丹恆抓住她的手臂，「能走麼？」

「能！」顧阮白用力點點頭，她可不是何倦走累還要人背著，不就是個生理期，她還熬不過了？

女孩固執走在前，丹恆提包跟上，手上還殘留她肌膚的餘溫，手指無意識搓了搓。

家裡還有存貨，顧阮白就沒去便利店裡買，還好公交車站很近，坐車回去她昏昏欲睡，而小腹疼得時而清醒，一路上安靜得過分，她轉過頭看到丹恆緊繃的臉，嘴唇都抿緊了。

她噗嗤一下笑出聲：「明明疼的是我，你怎麼緊張成這樣？」

丹恆意外問：「我很緊張？」

「對啊，你的眉頭都鎖緊了。」顧阮白側過身子，替他撫平了眉頭，而丹恆的目光卻落在她蒼白的唇上，他沒再想起過去的事，滿腦子都是眼前倔強又脆弱的女生。

「顧阮白……」

「嗯？」

「你真的……」喜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