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了解我的對手——很抱歉,連恩小姐。你不會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了。所以你沒必要知道太多我的事情。」
佩斯利順勢看著窗外微亮的天色。直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度過了一個過於充實的夜晚——太充實了,讓人頭昏腦脹。
「在很久以前,剛開始學習心理學的時候,我就一直堅信一個簡單的道理……」佩斯利輕輕嘆氣,「人的一切行為、一切意識都是自我反射的鏡子——你聽過這句話嗎,威爾遜?」
「我很想聽聽你的課,可惜沒機會了。」
「我的朋友夜魔俠在給你找麻煩。你暫時沒辦法當面報復他,而我剛好在紐約留下了一些行蹤,所以你決定通過弄死我的方式間接報復他。是這樣嗎?」
威爾遜打量著佩斯利,大概是在思考從哪裡下手:「有時候傷害一個人就得這樣。或許他們的□□很強大,但精神不是這樣。一個重要的人因自己而慘死,可以很輕易地摧毀他們。」
「看,這就是你的鏡子,威爾遜。」佩斯利轉過頭盯著對方的眼睛,「你也有『重要的人』,不是嗎?過於重要,失去對方就等於失去全部……推己及人,你會用你所認為的最殘忍的方式報復敵人——讓我做個假設,那個人還在你的保護下安全地活著?」
「……」威爾遜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
「他——不,是她。她是母親?是姐妹?是朋友?啊……」佩斯利一邊觀察威爾遜的反應,一邊輕柔地感嘆,「是愛人。」
威爾遜被徹底地激怒了。他正要衝過去抓住佩斯利,沾著血的手卻一陣劇痛,仿佛有什麼東西穿過皮肉碾碎了他的骨頭。他捏住手腕,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響。
佩斯利安靜地看著他。在她身後,那隻鱷魚的屍體抽搐著抬起腦袋。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下降。羅西南多的鱗片大片大片地脫落,皮膚下又長出新的半透明鱗甲,邊緣圍著一層細密的尖刺。她破碎的身體組織迅速癒合,然後緊跟著不斷生長,四肢拉長,肩背上凸起的骨刺不斷變長,互相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一對巨大的,昆蟲一樣的翼膜像破繭的蝴蝶般瑟縮著從身體中緩緩張開。短短几秒內,羅西南多的脊背已經碰到了天花板,堅硬的皮膚在牆壁上留下深深的劃痕。發著光的怪獸的身體迅速占據了整間屋子,為站在中央的兩人圈出一個逼仄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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