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和阿山對視一眼——小主人怎麼顛顛的?又犯病了?
永安十六年,桃花始盛開。
天空飄起小雨,顏華池撐著那油紙傘,沒驚擾任何人,趁著夜色溜出國師府。
護城河邊,波光嶙峋,花朝節剛過,河裡飄了些花燈。
那人白髮青衣,手捻菩提,自鬼門踏出。
首先入眼的便是撐著一把破破爛爛舊傘的小徒弟。
「等我多久了?」沈長清有些好笑,「魂養好了」
顏華池雙手圈住沈長清脖子,紅了眼眶。
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想接吻!
「你低頭!」
小徒弟的語氣有些凶,沈長清無奈輕笑,「那你站穩點,然後別抿唇……」
說完,沈長清一手扣住徒弟腰肢,一手扶著他後腦勺。
紙傘落地,花花綠綠的河燈映著兩人的臉。
這一吻很久才作罷,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兩人臉側,沈長清用手揉著徒弟的腦袋,輕聲,「為師讓你禁足,你禁到京外來了?嗯?」
顏華池臉頰微紅,然後伸出食指撓了撓沈長清下巴,「這不是方便師父收拾徒兒嗎?」
沈長清有一瞬失神,然後紅了耳根。
顏華池趁機將沈長清推倒在地,餓狼似的扒他衣裳。
沈長清始終帶著笑意,任由徒弟施為。
反倒是顏華池,又濕漉了眼睛,委委屈屈看著沈長清,好像被扒的是他才對。
「怎麼了?」沈長清抬手用大拇指抹去徒弟眼尾濕潤,「怎麼又哭了……」
顏華池一口咬上去,含糊不清道,「您就不能主動點,別總讓我求您……」
沈長清沉默了一會,然後嘆息著抽回被咬住的手指,「好……為師會改的……」
沈長清手指下移,摸到徒弟的腰帶,臉越來越紅,拉著衣帶的手都有點顫抖。
耳邊是靜謐的水流,是彼此的心跳。
是受了太多傷,好不容易得來的補償,是珍視之人的「坦誠相見」,他們緊緊相擁不肯分離。
沈長清摟住徒弟的腰,溫柔而憐惜,沒有上一次故意為之的瘋狂,有的只是愛和珍視。
假如此間竟沒有月亮,那麼沈長清便是僅存的人間溫柔。
雨本來就只有一絲絲,如今已是徹底停了。
沒有星光,但那些花燈的光芒卻讓氣氛更加美妙起來。
變幻不定的光斑印在他們軀體之上,一如很多年以前,那代表苦難的黑色海洋被人吸納,於是他眼底終於第一次有了光。
萬道金光穿透黑海,驅散絕望帶來新生。
那時候沈長清也是這樣吻住他,那時候沈長清也說了這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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