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一看自己噴得不是別人,是未來的主席本人,嚇得魂飛魄散。
沈佳城沒什麼心情大肆慶祝,倒也沒責怪他。失去父親是只有他一人,對於在座其他人來說,只是打了一場惡仗而已,如今終於得空放鬆,也不容易。他勉強擠了個笑,穿著濕淋淋滴著水的襯衫,抬腿出門,挨個和團隊裡的人握手言謝。
那天晚上,沈佳城又喝了不少,醉得也比平時快許多。關起門來都是自己人,他歪在椅子上,坐沒坐樣,領帶扯掉,袖扣解開,襯衫袖子也挽了上去。他沒太注意節奏,也不挑什麼酒,就左一杯右一杯混著喝,來者不拒。
而秦臻坐他旁邊,和李承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看沈佳城難得有一天晚上鬆弛,他就也沒勸那人少喝。只是不動聲色地,把凳子搬得靠他近了些。
夜晚一點點流逝,雅苑人聲淡去,沈佳城越喝越多,和秦臻也就越靠越近。李承希自己喝了兩杯紅酒,又逗了逗之前發布會給沈佳城化妝的那位姑娘,再回過頭來的功夫,就看見這兩個人的肩膀已經快貼上了,遠處看是個『A』字形狀。
秦臻倒是沒攬著沈佳城的肩膀,只是搭著他椅子的靠背,而他則貼著秦臻的耳邊說胡話,說到秦臻耳朵發燙。
他講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尾音沒收著,秦臻還沒說什麼呢,李承希忍不住側目,用手勢示意他小聲。
見遠處有人正照相留念,沈佳城這才停下來,對鏡擠出標準笑容。
短髮女人點起一支煙,笑著說:「到時候又被賣給什麼緋聞報紙,炒作你倆怎樣……」
沈佳城無所謂道:「賣就賣。那種報紙寫的東西你也真看啊。你也真信啊。」
李承希爽朗笑道:「人人都只讀正經新聞,誰來監督別的方向的輿論?再說了,你是按小時付我工資呢,寫memo也是錢,讀《時娛》也是錢。」
沈佳城又調侃她:「喜歡看就說喜歡看。我又沒說什麼。」
這次是秦臻噗嗤一聲先笑。沈佳城趕忙側過頭來,卻錯過了那個笑容。身上被香檳淋濕的襯衫黏在了後背上,後背又緊緊貼住了椅背,很不舒服。可沈佳城一時半會兒還不想動。
到了凌晨三點,沈佳城逼著自己用傳統辦法醒酒——給自己催吐。
這事兒自從軍校起他就幹過無數回,早就輕車熟路。想當年,一年級的學生沒到法定飲酒年齡,只能看著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捏著啤酒罐分外眼紅。沈佳城則有他自己的路數,所有人都指望著他能偷偷搞來酒精。軍校對低年級學生看管嚴格,他和三兩好友偷偷藏酒,又趁教官睡下偷偷喝醉,再遛出宿舍偷偷去外面放風,已成保留項目。
快放假的那周,初夏的夜晚太過炎熱,他和幾位同伴喝了兩瓶沈燕輝私藏的外國啤酒,本想遛進游泳館沖涼,走近了卻發現游泳館並非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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