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曉眼裡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咒術師的視角里,卻有不一樣的看法。
「你因為這樣就睡了大半天?」謙和忍住回頭跟甚爾對視的衝動,斟酌措辭,「那其他時候呢?」
「其他時候?我不敢用在別人身上太多,一般就是治治自己身上的劃傷。」曉注意到謙和神情不對勁,「怎麼了嗎?」
謙和支支吾吾,「嗯,其實……」
甚爾知道謙和為什麼那麼糾結。
咒術界的醫學與世俗的醫學是完全的兩個東西。
當然,根基還是一樣的——畢竟都是對人類進行治療——但是方法卻南轅北轍,效果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別說能夠瞬間治療傷勢的反轉術式了——就算是身體被切成兩半都能給你粘上恢復如初——單就是說用咒力增強身體素質這一項,就是現代醫學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在曉眼裡非常可怕的人類組織再生,在甚爾和謙和眼裡,還真不算什麼。
他們注意到的是曉使用力量的方式。
「曉。」謙和委婉道,「如果只是生成一小節血管,你不應該會陷入昏迷。」
曉沒反應過來,「意思是……」
謙和嘆氣,「我的錯。我不應該覺得靈力比咒力溫和就自作主張地還是瞞著你,我應該教你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這回曉明白過來了。
「這……這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曉惶惶不安。
謙和摸摸曉的頭,就像她孩子時一樣。
「別擔心,沒什麼可怕的。」
「你還可以做得更好。」
一切都已經解釋清楚,謙和囑咐曉好好休息,牽著惠走出了房間,兩隻玉犬也乖巧地化為陰影消失,將空間給曉一個人留下。
甚爾也打算跟著離開,但曉這時卻出聲道:「你給我留下。」
甚爾:「……」
謙和:「……」
惠好奇地回頭瞅了一眼,被謙和提起來趕快溜走。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
房門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曉緩了一會兒,臉色逐漸凝重。
甚爾面不改色地轉過身子,「要喝水嗎?」
曉:「你看上去很鎮定。不吃驚嗎?」
甚爾雙手抱胸,強裝鎮定,「吃驚過了,之前已經吃驚過了。」
「要涼水還是溫水?」
「你要再說一句不相關的,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甚爾臉色一變,突然一溜煙地爬上床,鑽進被窩裡。
曉被他擠到了,「你幹嘛!」
甚爾:「怕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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