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術搖搖頭:「弟子辨不分明, 只是本能感覺不太舒服。」
他並未將聲音壓得太低,雲沉宿能清晰聽到, 眉梢皺得更緊。
他知曉牧元術是魔族,能讓魔族感到不舒服,而他們尋常人族無感覺的氣息……那便只有魔物了。
雲沉宿不確定牧元術究竟是真不知曉這氣息來由,還是同此前一般始終只是裝作無辜,便未點明,只提醒道:「附近興許是有魔物出現。這雪荒幻境本就距魔界更近,偶爾確會有魔物潛伏而來。」
魔物不同於魔族,是沒有神識靈智的怨念所化,以活物的精氣為食,不區分陣營,人族與魔族都視魔物為見一個殺一個的孽障。
故此,雲沉宿倒不至於懷疑這魔物是牧元術引來的。
白書悅更是清楚知曉,又是天道的手筆。
於他識海中沉寂了兩日的系統終於又忍不住開口:「宿主……有件事情我還是想和您心平氣和地再商量商量,就是關於頂替賤受走感情線的事情。」
白書悅平靜地分出神識掃向系統。
系統本能瑟縮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我不想和宿主您吵架,也不想強迫宿主您做些什麼,就當……就當聊一聊。我也不想總是和您意見不和,只是再深入交流一下,之後不管您如何選擇,我都不會再強求您了。」
聞言,白書悅才同意了系統這次交談請求。
既然系統說是想好好地談一談,他便主動提出了休息片刻,讓雲沉宿再去探探前邊的情況,牧元術跟著。
雲沉宿不太樂意:「為何要我帶著他去?而且清雲你獨自一人留在此處,未免太過危險了。」
白書悅只往他那邊看去一眼。
雲沉宿不說話了。
雪荒幻境中白書悅都解決不了的事宜,那即便雲沉宿在,也不一定能幫上多少忙。
牧元術亦抬眸看向白書悅的方向,深邃黑眸間仿佛浸入些與他此刻閱歷不符的沉沉思緒。
但在白書悅察覺之前,他已然收斂,垂眸致意:「弟子謹從仙尊吩咐。」
雲沉宿與牧元術暫時離開,白書悅便漠然等著系統自己開口。
系統斟酌著字句:「雖然宿主您放棄了第一個切入感情線的節點,但主神這邊還有備選方案,在賤受與秦守相見之前,您隨時還可以選擇這條線。但如果他們兩人見面,之後要麼就是面臨天道抹殺,要麼就是繼續走要被秦守折辱的劇情線。」
「我知道您不願屈居於秦守之下,以您的修為,那秦守確實不配。但凡覺醒後的反派或者哪怕雲沉宿都比他好得多」系統實在憋不住說了句實話,「只是您這樣憑您一己之力去同天道作對……也有很大可能只是白白浪費您這樣的修為與品性。」
系統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奇怪,夾雜了嘈雜刺耳的電流聲。
白書悅只大致在尖銳的雜音中聽清系統的聲音,皺起眉:「你在做什麼?好吵。」
系統聲音又小了點:「我短暫地屏蔽了與主神那邊的聯繫,這些對推進世界線修補不利的話我們系統是不能說的。一旦被檢測判定為背叛主神,我們系統也會面臨抹殺……您、您忍一忍,等會兒我會解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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