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白書悅,牧元術視線又放回至白書悅身上,原本的那些不安緊張頃刻消弭,化作簡單純粹的孺慕敬仰:「能得仙尊側目,是弟子榮幸。」
雲沉宿觀他神情,猜到些什麼,問白書悅:「他不會就是傳言中,那名在宗門比試上被你問過姓名的弟子吧?」
白書悅未隱瞞:「是他。」
雲沉宿「嘖」一聲,有些不滿似的:「這小孩看著也無甚出眾之處,你在意他作甚?」
白書悅掃他一眼:「與你何干?」
雲沉宿不說話了。
過會兒他才悠悠然地說:「行,你們宗門的事宜我自然管不著。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去你的院子吧。我每日都有命人打掃整理,絕對整齊乾淨。」
白書悅隨他而行,牧元術亦跟在了他們身後。
雲沉宿還回頭看了眼牧元術:「你也要跟來?」
他這話問得不是特別友善,有幾分要下牧元術面子的意思。
牧元術不卑不亢:「弟子此次本就為隨侍仙尊而來,自是仙尊去哪兒,弟子亦去哪兒。」
雲沉宿眉頭皺得更深了,偏頭看向白書悅。
白書悅則是往牧元術那邊看去一眼。
對比面對雲沉宿時的鎮定從容,對上白書悅視線後,牧元術的底氣便弱了許多,眸間似有些小小的期待與不安,害怕白書悅會就此丟下他。
白書悅是不在意牧元術去留的。
系統在這時補充著說:「雲沉宿已察覺到反派氣息不對,宿主您要不還是把反派放在身邊看著吧,不然以如今反派的身份地位,可沒有和雲沉宿抗衡的實力。都說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了,說不定他會看反派不順眼對反派做些什麼呢。」
白書悅自動忽視了系統後半句話,收回視線,輕飄飄丟下一句「隨他」。
牧元術眸間歡喜,但並未表現得太明顯,始終是乖順得體的。
雲沉宿更不悅了,只是更不願違逆白書悅意思,不再說話,捎上牧元術一道去往雪荒境深處。
雪荒境境如其名,幾乎是大片雪地荒原,鮮有人跡,唯雲沉宿庇護下的小片區域內,有座像模像樣的小城池。
城池內並無太多居民,幾乎都是無人看管的客棧,唯有雪荒幻境開放這段時日會有人居住,稍微多些活躍人氣。
雪荒荒主世代傳承,自被選中時起便註定要長守荒原,於世長隱。
而荒主居所亦是隱秘,若非荒主本人,或由荒主領路,即便曾經去過亦難再尋去路。
雲沉宿在結識白書悅後,便在居所之地又建造了一座院子,專為白書悅備置,他便無需再擔憂外界無數想見他之人煩擾。
白書悅不會拒絕雲沉宿的這份好意——畢竟被一個人煩,與被一群人煩哪個更好接受些他還是只曉的。
他隨雲沉宿去到了那座他住過幾次的院子,給牧元術安排了個鄰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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