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天奶茶一天水果撈的……我的意思是，別把這群小崽子嘴養刁了。」

「好的。」司秣今天特別好說話，他一邊快步往基地內走，一邊點頭：「我會注意的。」

「……」他怎麼感覺答應歸答應，但他老闆壓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呢？

「行了崽子們，先過去休息休息吧，待會兒半點，準時回來訓練！」王馳指著手腕的表說，一聲令下過後訓練室內傳出一陣驚嘆歡呼的聲音，他們摘下耳麥的動作已經異常熟練——

宋聞祁是倒數第二個出來的，他與司秣對視一眼，漆黑瞳眸中情緒如海浪般翻湧，只有彼此能看懂。

「老闆。」身後裴楠最後一個收拾完，慢條斯理地走出來，順手帶上門，目光淡淡看了司秣一眼，打了聲招呼。

「麻煩讓讓。」經過二人身邊時裴楠眉頭不自覺皺起一些，語氣冷冷的在對宋聞祁說。

司秣也能看出來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回想到上次遇見，和宋聞祁solo的好像也是他。

宋聞祁無言往旁邊讓出一個身位，裴楠便徑直走過去。

雖然他並不會真的在宋聞祁加入SKP後搞針對的那一套，但讓他對宋聞祁有好臉色，裴楠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麼大度。

「怎麼了？」司秣盯了一會兒裴楠的背影，出聲問。

「你們…他為難你？」

宋聞祁搖了下頭，說：「沒有。」

「不用管他，莫名其妙。」

司秣噗嗤一聲被逗笑了，宋聞祁只有在他身邊時才會袒露出一點真實的情緒來，雖然他這麼說了，但司秣卻覺得，宋聞祁並不是真的不在乎。

任誰無緣無故被討厭或是針對，都會想弄清楚緣由。

趁著其他人都忙著分好吃的，宋聞祁借著衣服遮擋在後面偷偷拉司秣的手。

二人自覺地十指相扣，偶爾才能見一面的生活讓他們彼此都對對方十分想念。

沒幾分鐘，宋聞祁就開始哼唧著把司秣往沒人的樓道裡帶。

……

裴楠也跟著湊過去，但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擠在一起分東西，他沉默著站在對面，視線落寞地落到中間的小少年身上。

會不會他一開始就做錯了，上次在樓道里一衝動就跟姜漠表白了，應該把他嚇到了。

「楠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

「我……我不知道，我能先回去想想嗎。」

那段對話至今還縈繞在裴楠腦海，揮之不去。

這幾天他見到姜漠時，總感覺姜漠在有意無意躲著自己，也很少在看到他眨著眼睛甜甜的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