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還小,往日都是跟著葉流雲、葉赤靈睡,和她們兩人晨起習武,到點送至學堂,久而久之,關係自然好。
因此事,她昨夜還哭了許久,葉流雲、葉赤靈怕她再難過,今早送行時,還特地不吵醒她,悄無聲息就離開。
「赤靈姐姐的手藝真差,」她可憐兮兮地抱怨了句。
旁邊的盛拾月附和著點頭,然後兩人同時咬了口月餅。
旁邊池塘全是枯枝殘葉,在水面留下參差不齊的影,亭上架起的竹筒有水流淌,順著竹筒小孔往下,形成一道清涼雨簾。
搖椅搖晃些許,發出尖銳咿呀聲,旁邊的粉裙小孩皺著臉,將月餅放下。
旁邊的盛拾月身著淺色道袍,抱著身穿緋色官服的寧清歌。
三人模樣都極好,站在不遠處望去,便覺得這一幕像副精心打磨而出的畫卷。
不過很快,小荷花就站起來,拍拍手就看向盛拾月,問:「殿下要喝蜜水嗎?這月餅太幹了。」
盛拾月下意識點了點頭,又搖頭,說:「叫其他人去拿就好。」
小荷花叉腰就道:「不行,流雲姐姐和赤靈姐姐說了,她們不在的時候,我要照顧好你。」
她說完就跑,生怕盛拾月攔她一樣。
而盛拾月呢,心裡頭更難受了。
她抱著寧清歌,就往對方懷裡埋,又悶悶道:「我想她們了。」
到底是從小粘到大的朋友,又不是孟清心那種胡鬧之後還回來的,南疆既路遠,又戰事不斷,歸期實在難以評估。
「想誰了?」寧清歌突然提問。
盛拾月不明所以,仰頭看她,泛藍的眼眸透著股幼貓似的可憐。
寧清歌眉眼柔了又柔,本打算說出的話語在舌尖繞了幾個彎,而後又止住,拿起帕子,在她唇邊擦拭,無奈嗔道:「髒東西。」
盛拾月正難過著呢,心裡雖知寧清歌並沒有責罵自己,可眼眶卻紅起,現在脆弱得很,經不起半點打擊,尤其是最親近的人的責罵。
「寧清歌!」她揚起聲調,沒有半點威懾力的生氣。
另一人自然不會忽略她的情緒變化,連聲道:「好了好了,不說你了。」
「我錯了,嗯?」
她道歉得極快,可耐不住那位祖宗脆弱。
委屈起來就是這樣,你不哄吧,她心裡難過,但不會哭,只是抹了抹要冒出來的眼淚,裝得堅強,可要是哄了,那眼淚就和決堤似的,接連不斷地往下落。
盛拾月現在就是這種情況,眼眶周圍的桃粉暈染開,水霧就在眼角凝聚,匯成一顆顆晶瑩水珠,噼里啪啦往下落。
哭也就罷了,偏偏她還抿緊嘴角,然後用寶石似的眼眸瞪著寧清歌,裝出一副堅強的倔強樣。
直叫人心裡發軟,無法責怪,之前想好的招式都沒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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