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的腿腳無意擦過對方褲腳,在長靴上留下淺灰的印記。
「怎的,現在改作閉口不言了?」寧清歌自然不會讓這人輕易逃過。
盛拾月揚了揚眉,十分無賴:「那大人就罰我吧,叫人把我拖下去,狠狠罰個十幾棍。」
思緒落到這兒,盛拾月不由笑起,挑釁道:「你能叫誰罰我?」
「這北鎮撫司的二把手,一個是我好友的未婚妻,一個是我曲姨,剩下的全是我麾下精兵,你看誰敢打我,寧大人您啊,都被我架空了。」
她今兒穿了身碧落色道袍,領邊衣角都繡有回雲紋,髮絲未束,系同色抹額,依舊是黃金項圈與玉佩做裝飾,不算正經,卻顯隨性飄逸,明艷眉眼間的得意之色不掩,猶如春風停留,日月入懷,也怪不得寧清歌將她換作小神仙。
寧清歌看得愣神,竟一時沒有開口。
那人更笑,眉眼彎彎就道:「你瞧你,還說什麼明公正義,分明就是見色起意,故意將我抓來。」
她話音一轉,便恍然道:「我明白了,寧清歌你肯定是頭一回見面就對我一見鍾情,小小年紀就惦記上我。」
之前的問題還沒有得出答案,盛拾月時不時就會想起,糾結著對方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而自己卻渾然不知,直至今日還在猜測。
寧清歌眉眼越柔,便笑:「不是,那會你還在襁褓中,我怎麼會對一個小嬰孩一見鍾情?」
許是心情不錯,她這次倒是回得十分爽快。
盛拾月頓時吃驚,可還沒有細問,那人卻掐了掐她的手,斥道:「又插科打諢,想要矇混過關。」
盛拾月這人最受不了激,直接將前面的事情拋之腦後,立馬反駁道:「我才沒有,你有本事就叫人啊,我看看是誰敢打我!」
她一向了不得,以前敢將大梁三公全惹了個遍,現在就敢坐在北鎮撫司巡撫使的腿上叫囂,若是被史官記下,後人必然要感慨,這天底下也只有盛拾月一人,敢在被後世稱做大梁犬牙、威名赫赫的北鎮撫司里胡鬧。
寧清歌不僅不生氣,反倒笑起來,說:「我們北鎮撫司審案可沒那麼簡單,主張利誘威脅、軟硬皆施。」
盛拾月愣了下,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她剛剛好像是聽到寧清歌對下屬說什麼嚴刑拷打、什麼家裡人吧?這其中哪裡有誘了?
她眨了眨眼,看著這個面不改色說謊的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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