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軟的腰肢一顫,支撐許久的腿腳無法控制地往下落。
指尖抵到銅球上,意外將它推往更深處,惹得寧清歌呼吸散亂。
角落的冰鑒徹底融化開,只剩下一盆無用的水,這些日子一直在受潮的地磚冒出綠意,是青苔在夾縫中艱難生長而出,將地盤不斷擴大。
汴京城中的燭火只剩下零零碎碎幾盞,有些人是捨不得燭油,索性在一片黑暗裡說著閒話,有些人早早睡下,甚至已經發出陣陣鼾聲。
盛府中也是這般光景,大部分人都已熄燈睡下,只余幾盞亮起,像是要燃一整夜的樣子。
獨坐在椅凳上的葉流雲,如同一座無神的木頭雕像,瞳孔渙散地盯著地板,像是在尋求一個並不存在的答案。
自從送走金夫人、一個人回到府中小院後,就變成了這樣,已經許久沒有動彈過。
盛拾月和葉赤靈曾來探看,卻都被她擋了回去,說是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兩人知她心裡煩悶,便沒有多說,勸了幾句就離去。
置於桌面的飯菜已經徹底涼透,卻仍一口未動。
也不知道在和誰生悶氣,明明對方已駛著馬車早早離開,說不定早就趕到了另一座城,在臨時的住所里睡得香甜。
葉流雲扯了扯僵硬嘴角,還沒有勾起就已經落下,餘光落在丟在旁邊的信封上,沉默幾許,還是將它壓在枕頭下,沒有打開。
再看另一邊,沒良心的人淹沒在欲///念交織的海里。
冰涼的銅球抵在指腹,依稀能感受到上頭的繁瑣花紋,在指尖壓出凌亂的痕跡。
盛拾月壞心眼地一勾,那銅球就跟著滾動。
寧清歌渾身一顫,又往下落了些,手臂勾向對方脖頸,如同落水的人拼命抱住浮木。
「小九……」聲音里摻著幾分泣音,冰涼的感觸實在難耐,更何況還有其他更難言的感受,不大懂的盛拾月毫無章法,只顧著抵著那銅球亂滾,驅使銅球划過每一處。
水順著鏈子滑落,匯聚在盛拾月掌心,隨著動作而潑落,將大半小臂染濕。
寧清歌緊緊抱著對方腦袋,像是將人揉入自己骨血一般用力。
銅球逐漸變得溫熱,裡頭的水銀就晃起,不消盛拾月再推,自己就動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卻有趣得很。
寧清歌瞳孔渙散一瞬,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往旁邊跌落,陷入軟墊之中。
主動權被調換,一向遊刃有餘的丞相大人終於成為任人支配的下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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