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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秋见状,微微皱眉。
苏成一颗心都挂在岑玉秋身上,见她面容变色,抢先一步,立即训斥苏琴歌,“你好好弹你的琴,对你妹妹发什么脾气。”
苏琴歌吃了哑巴亏,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脸涨红大半。
见岑玉秋怒气未消,苏成站起身来,亲自将苏轻罗扶到身旁来,“近日来,你阿姊的婚事遇上了些麻烦,心中憋闷,你也不要怪你阿姊。你也知晓,她平日素来温驯随和。”
苏琴歌温驯随和?
苏轻罗听到此处不免心中嗤笑。
苏成难道还当真不是苏琴歌在府中乖张至极,素来仗着自己是苏府的大小姐便嚣张跋扈。这“温驯随和”四个字,说给谁听一目了然。
苏轻罗不应承,却是顺着他话问道:“阿姊婚事如何?这亲事不是已经定下许久了吗?”
当初卢月不愿意苏琴歌嫁给小王爷,便为她找寻京中的婚事。这不过数日,可苏家的人有脸否认吗?
眼下,京中权贵都会苏家避之不及,以前就算百般讨好,现在也不会接济他们这种破落户。
时移世易,以前那些谈婚论嫁上门求娶的,皆已不作数。
哪有可能结什么亲啊。
提及此处,苏成稍作恼意,却不敢将真相说之一二。
他只道:“当初那个王家,得知我们举家搬至漠北,便直接退了亲。你阿姊因此事,前些日子还气病了。”
“哦?”苏轻罗当然知道真相,却捧着苏成的话说,“既然如此,不如让县主替阿姊在漠北寻一门好亲事。漠北的好儿郎,也是比比皆是。”
“这倒是。”岑玉秋心想,“我大漠儿郎英伟不凡,个个骁勇善战,全然不输都城。”
苏成心心念念打的是岑玉秋的主意,大漠既尊贵,又一表人才之人,能有几个比得上漠北王府的县主。
就算她是个女子,那又如何,年纪轻轻便受封少将军,怕是整个开元,也没有几人能比得上。
可苏成转念一想,岑玉秋能结交的,必定也是达官显贵,若是这边落了空,指不定也能捞到个不错的。
如此一想,苏成应着:“如此再好不过,我们在都城待的久了些,在这边举目无亲,着实落个脚也不容易。”
岑玉秋道:“岳父何必这样说。哪里是举目无亲,日后有事只管找我。若我在漠北,定会竭尽全力。”
苏轻罗舔了舔后槽牙,脸上笑容不减,“阿爹日后有困难,找我便是。我即使嫁出去了,也还是苏家的女儿,岂会坐视不管。”
“嗯。”苏成应着,笑得很开心,眸光又落到苏琴歌身上,“琴歌,为何不弹奏?”
三人目光皆是落到苏琴歌身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令苏琴歌不寒而栗。
她也深知,这些眼神与那些世家公子的倾慕目光很是不同。
苏琴歌双手落到琴弦上,拨响她第一个音。
第27章
一声起,一声落。
上好枫木制成的琴座,琴弦也是用极好的蚕丝,再用名贵脂油浸泡涂抹,价值千金。
这千金琴,发出的声音极其悦耳清脆。
苏琴歌垂眸望着琴,便觉得十分生疏。她左思右想,才勉勉强强地抚出几个音来。
一把上好的琴落在她手上,声弦断断续续,重时如擂鼓震天,轻时则蚊虫耳鸣。
什么《凤囚凰》,她已经记不得这个谱子了!
琴在手上,苏琴歌望着苏轻罗冲着自己莞尔一笑,便越弹奏越心慌,一时之间半个调子错了好几处。
苏轻罗坐在苏琴歌身旁,绕是十分有兴致的模样看着她出糗。
以前苏轻罗很喜欢这把琴,却只能在苏琴歌的宴上才能替她抚琴一曲。平日里,给她做练习的,不过只是一把不值十两银子的破琴。
绕是苏琴歌弹得再难听,也不难看出这还是一把好琴,只是落在她手上有些浪费。
苏轻罗缓缓听着琴声,回想起自己住在偏院时,没日没夜练习的日子。
其实苏琴歌也会抚琴,可她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弹得还不如她那把破琴,着实算不上悦耳动听,更别说什么“一曲满京华”的美名了。
岑玉秋见她抚琴磕磕绊绊,悉心说道:“琴歌阿姊若是身体不适,倒也不必勉强。”
苏琴歌见她为自己找台阶下,心中自然有几分感动。
若不是被苏成赶鸭子上架,她也不必如此。偏她早已经对琴技生疏,更别说什么《凤求凰》。
“多谢县主,确实有些不太舒服。”苏琴歌有些无地自容。
岑玉秋:“既然如此,阿姊不如好好休息,我等改日再听也无妨的,来日方长嘛。”
“对啊——”苏成像是只抓住了她话中的“来日方长”这几个字,心中觉得这是有戏,暗示苏琴歌道:“县主这般说了,你改日亲自上王府去为县主抚琴一曲,当做赔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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