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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看着对她夸个不停的谢凤仪,无奈的摇了下头。
王竹,谢曦,再加个谢凤仪他们母子三人,论起如何宠人来,怕是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尤其是谢凤仪,不光是在行动上落到实处,在言语上也不甘其后。
只要她想宠你,便是你只自己倒杯茶,都能被她夸出花来。
“你啊……”萧长宁点点她的脸颊,眸底都是暖意,“我心里没有很难过,无需如此哄我的。”
“没有很难过,那就是还有难过。”谢凤仪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
“只要你难过,不管多还是少,我都要将你哄到不难过为止。”
“我说过的,要让我家的公主殿下欢喜长悦的。”
“你就是皱个眉,我都会心疼,只想立时赶走那些让你不开心的情绪,让你每一日都是快快乐乐的。”
“要知道,公主殿下最好看时,是笑着时,而不是愁眉苦脸的。”
听着她的话,萧长宁心软的一塌糊涂,“阿欢,我……”
“感动的话不必多言,咱俩谁跟谁。”
“只要你以后放过我,让我少练体就行。”
萧长宁都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让她给憋了回去,“这个没得商量。”
谢凤仪脸一下垮了,“你真是铁石心肠,半分也不怜香惜玉。”
“对你必须要严苛些,否则你便会耍赖偷懒的混过去。”
萧长宁语声都严肃了,话语坚定的昭示着她绝对会铁面无私,“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放松的。”
“好好好,不松不松不松。”谢凤仪举起手做投降状,“你不要用如此吓人的语气来说,我胆子很小的。”
“你给我的感觉,不似是要监察我练体,而是要按着我的头去赶赴刑场,必须手起刀落咔擦了我才成。”
“……”正经话没说两句,她就又开始没正形了。
等她们回到灵羽阁时,黎鸢正在和阮诗蕴相谈甚欢。
黎容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在一边待着。
“走了,咱们去吃饭去。”
今日目的基本都达成了,谢凤仪心里还是较为满意的。
心情不太差之下,看黎容也没那么讨厌的想给他按湖水里清醒下他的脑子了。
“咱们今日吃什么?”一说到吃,阮诗蕴立时积极应话儿。
“当然是吃好的,喝好的。”
“好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锦苑,前门依然还有许多人在,等着恭送皇帝离开。
她们不想过于招摇,便从园内穿到了偏门离开了。
出了门,大家都不想坐马车,索性就在街上溜达着走。
黎容一出门,就摸了个幂篱扣在了脸上。
他此时的脸,实在不适宜在青天白日下游逛街头。
他其实是想回府的,提议刚出口,就被黎鸢一个眼神看的给咽了回去。
这会回不去,也只能往后靠了靠,想要离着自家可怕的长姐远一点。
等落后一点后,发现和青黛距离就近了些,他心思一动,又往后靠了点。
步子也往青黛那边挪了挪,想要离着她更近一些。
他脚迈出去一步,眼前就寒光一闪,一把泛着锋锐冷意的剑身就横在了他身前。
茶白手持着剑,看他的视线跟看一堆死物没有任何区别,语声也平板的没有分毫情绪起伏,“青黛三尺之内,不允你近。”
黎容:“……”
习武之人对于剑声很是敏感,尤其距离还算是近的情况下。
在青黛将软剑抽出时,便让黎鸢和萧长宁齐齐回过了头。
黎鸢看了眼被幂篱遮住了脸,看不到脸上神色的自家亲弟弟,又看了眼茶白。
最后兴趣盎然的问谢凤仪,“要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听我师姐的,硬往上凑会是什么下场?”
谢凤仪看都没看作死的黎容一眼,“轻则床上躺半年,重则血溅三尺,端看茶白心情如何。”
“我师姐还有心情变幻的时候?”黎鸢顿时诧异,“她不是除了在谈起剑时外,从来都没有多余的情感波动吗?”
“谁说的。”谢凤仪反驳着黎鸢的观点,“茶白只是天生对于情感比较迟钝,才不是没有情感。”
“她心里在意的,并非只有剑道,还有身侧之人。”
“我与青黛,我哥哥,我母亲,甚至还有我母亲身边的周妪,你们师父和师兄。”
“现在还要多加个阿宁与我并列,这些都是她在乎的人,会去用命护着的人。”
黎鸢沉默了两息,“我认同你说的,但我想知道她心情好坏该怎么区分?”
“毕竟从她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她嘴里说着高兴时,神情没有变化。说着不高兴时,更没有变化了。”
面对她的疑惑,谢凤仪嘿嘿一笑,无端的有两分猥琐,“想分辨她的心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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