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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温予替不会说话的Cat鸣冤,“关Cat什么事?”
“Cat一直跟在温予你的脚边!”
“我有很小心,不会踩到她的。”
夏汐嘴一扁,不高兴:“我知道,我都看见了,你一直在低头看她。”
陈温予花了足足五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的同桌,大概又在吃一只边牧的醋。
陈温予对于交朋友没什么经验,最开始是因为爸妈离异,她有过一段谁都不想搭理的自闭时期,之后倒是从自闭期内走出来了,身边一个小伙伴都不剩了的陈温予发现——
哇还是一个人呆着舒服。
不过没见过猪跑,她不至于连猪肉都没吃过。
初中那会儿陈温予在海城嘛,海城一中课桌椅都是单排,没有同桌一说。
三年下来陈温予印象最深的是她后桌,那人爱笑爱闹,朋友众多,每天都要因为和谁一起去上厕所,而展开一场“我们谁才是你最好的偷摸大鸡”大战。
闹到最后,她的海王后桌再有这类生理需求,都得在班级里吆喝一声,一群人再葫芦娃救爷爷似的,浩浩荡荡走向厕所。
陈温予与班里的男生: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jpg
找了个了不得的家伙做参照物的陈温予,她很快便接受了夏汐的醋精行为,并暗暗为不用社会性死亡而感到松一口气。
“那你也要跟着我吗?”陈温予问夏汐。
虽然不清楚小同桌脑子里都想了啥,夏汐敏感地捕捉到了小同桌容忍度上的提升。作为当代得寸进尺界的第一人,夏汐表示:“不要,我们还是把Cat从厨房里赶、不是,请出去吧。”
“我也不是容不下Cat在这里啦,可这里毕竟是厨房诶,注意力肯定是要放在锅碗瓢盆上的啊,要是为了不踩到Cat,一个不小心烫到自己怎么办?”
夏汐指着Cat,寻求陈温予的认同:“温予,你看她还在笑,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陈温予无奈:“Cat就只是一只边牧。”
“对的呢,Cat就只是一只边牧,她能帮到温予你什么呢?”夏汐拍胸脯,骄傲:“所以还不是得靠我。”
出于直觉,陈温予没有和她掰扯这个帮忙是不是指洗出透明的白菜梗,任由夏汐一蹦一跳地将Cat骗出了厨房。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她看见夏汐指挥着Cat坐下,等她坐好后,又一蹦一跳回了厨房。
Cat一脸信任地望着夏汐的背影,很乖的坐在原地,安安静静等待两位主人回来。
陈温予:良心突然有点痛。
“白菜我来洗吧。”陈温予对夏汐说道。
一片一片认真清洗着白菜叶的夏汐不乐意,她撅了噘嘴,冲陈温予撒娇:“我可以洗好的。”
陈温予给出了一个夏汐拒绝不了的理由:“可是我饿了。”
最终,洗菜的活落回了陈温予头上。
饭后,夏汐自觉起身,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洗,并拒绝了陈温予打下手的申请。
“既然住在了这里,那就要平分家务哦。”夏汐笑嘻嘻:“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会做饭的,下次让温予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陈温予欣然应允:“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就教你做鱼。”
夏汐哼着歌进厨房,听见后半句后,她停下来,笑说:“那我可就等着了。”
她的小同桌上辈子大概是flag收割机,但凡是她亲口盖章‘下次一定’的,客套的那部分,往往会在未来的几天内变为现实。
至于剩下的那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以后一定要好好看住小同桌,坚决不让她说出类似:“对不起,你很好,只是目前阶段我不想谈恋爱”的话来。
一想到她可爱的小同桌,有朝一日要和别的狗男人谈情说爱,没准还会被伤到哭哭啼啼……
硬了。
拳头硬了。
“在想什么呢?”陈温予拿着果盘从她旁边过,看着她盯着碗,一副‘信不信我这一拳头下去,直接让你回炉重造’的样子。
陈温予笑了:“放着我来吧。”
“不要。”夏汐直接拒绝:“我爱洗碗,我最喜欢洗碗了。”
“倒也没必要这么为难自己。”陈温予拿起一颗草莓,冲洗干净,夏汐很自然地上来叼走半个。
“唔唔!”夏汐竖大拇指,礼尚往来,也洗一个投喂陈温予:“这个好吃的!温予你试试。”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夏汐不让:“呃嗯,不要嘛,就这么吃。”
拗不过她,陈温予就着这个姿势咬了一口,“所以呢?刚刚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啦,一点有关谈恋爱的事情。”
“是上次追你的那个吗?”陈温予说完,想起夏妈中午时分说过的话,觉得有点道理:“我们学生嘛,还是将心思花在学习上好一点。”
夏汐的脑容量都用在了在意的人身上,以至于陈温予说完,她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哦,温予你说的是上周五那个啊。”夏汐道。
陈温予惊讶:“原来还有很多个吗?”
“没有啊。”这件事情,两个人还不是很熟那会儿,陈温予就与她聊过,夏汐记得她不喜欢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毕竟不打算给别人希望。”
所以就索性忘掉了。
后面的半句夏汐没直说,她知道陈温予能听出来。
“嗯,这样也挺好的。”陈温予大胆猜测:“所以你是在想怎么拒绝他?”
“我已经拒绝过了。”夏汐抿唇,聊这个话题让她的心情都跟着变差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温予你谈恋爱了,和那个家伙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会不会带上我。”
“当然不会了。”陈温予不假思索。
夏汐瞪大眼,奔溃:“嗯?不会?为什么不会?!”
小同桌现在就变心了吗?
外面的野男人究竟有哪里比她好?!
陈温予怀疑她太专注想这个问题了,以至于忽略了她讲过什么:“因为根本就不会谈。”
“以后也不会吗?”
陈温予不敢说得太死,万一日后找到了合眼缘的,岂不是很打脸:“那不一定。”
眼看着夏汐嘴一扁,又要哭,陈温予光速给自己的话打补丁:“可能谈,可能不谈,谈的话一定带你。”
吃饭带你,出门带你,看电影也带你。
至于对象?对不起,暂放观众席。
她抽出一张纸,替夏汐揩掉眼尾的眼泪,又心疼又好笑:“怎么突然想到这么远?”
“远吗?温予你早晚要找对象的吧?”
“也许吧。”陈温予表示:“可是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诶?”夏汐不哭了,惊讶:“从来都没有吗?”
“没有哦。”
她不清楚旁的人情窦初开是几岁,记忆里周围人开始蠢蠢欲动那会儿,爸妈已经离婚了。
陈温予父亲姓陈,母亲姓温,陈温予顶着一个“你是温给予陈最好的礼物”的爱称,偶尔无名火起的时候,都不知道要骂谁。
对比之下,她就很喜欢夏汐对她名字的解读,很温暖,不掺杂任何人的期待,明明白白,她就是她自己。
“谈一段恋爱要牵扯到的人太多啦。”
陈温予塞了一颗草莓到嘴里,与夏汐待久了,她也学会了夏汐的一点乐观心态。此刻她就在想:不愧是我挑的,这草莓可真甜。
“我见过有夫妻每天争吵厮打,不离婚只对小孩说‘我都是为了你’的。也见过夫妻相敬如宾,某天很平静便出现在了民政局的。我还见过恩恩爱爱,却败给了柴米油盐,平静离婚,最终一方远走高飞的。”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东西唯独面对夏汐时,她才能开口,就像潜意识里知道她永远站在自己这边,也不会将自己的心情大肆宣扬。
她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温柔又强大,所以才能做到对很多东西都不在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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