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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韫立马关机,扔掉手机冷厉一笑。
楚老头和邵家真是沆瀣一气,坑死她爹妈,现在还想套住她。
不好意思,她楚韫就是不服管。
厚重的遮光窗帘把漆黑的夜色挡在窗外。
楚韫放下投影,倚着松软的靠枕打Switch,地台床的凹槽里亮着灯带,暖光柔柔地从床脚边缘漫上来。
幕布里蹦出过关奖励界面,低声放出欢快的电子音乐。
空气里溜过门板微弱的滑动声。
楚韫扬首望去,齐暄妍披着过肩的黑发立在门边,眼眸晶莹,唇瓣嫣红,珍珠白色的缎面睡裙垂在纤细的小腿边,在暖白色灯光下透出淡淡的粉晕。
“你的脚好些——”
“楚韫,我——”
她们同时说出口,又同时停下。
楚韫笑容和煦,放下游戏机起身:“你先说,怎么了?”
“我的脚不疼了,换几天药就好,明天也不用去医院。”
齐暄妍垂眸,把滑落的耳发撩到耳后,露出发丝间一小片莹白的肌肤:“那个......楚韫,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给我表演无人机,谢谢你送给我那么漂亮的蝴蝶琥珀,谢谢你......在那以后出来找我,带我到这里避雨。”
楚韫动了下唇:“齐暄妍,你的谢谢太多了,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
“好,听你的。”齐暄妍坐到床边的沙发,“铺垫这么长,我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不麻烦。”
齐暄妍欲语还休,抿唇迟缓少许,青涩地开口:“我想喝酒。”
她到底是为了邵婉婉伤狠了心。
楚韫不知道是看不见爱而不得的人,独自舔伤更难受;还是就在爱而不得的人身边,陪她为她的爱而不得难过更难受。
没有事比修补好齐暄妍的情绪更要紧。
楚韫对齐暄妍爽朗笑道:“好啊,这屋里别的不多,好酒管够。”
毕竟这是过去她买下做窝的房子,一个人的窝,烦了抽烟,痛了喝酒,烟容易受潮,但酒耐存。
一盏灯,两个人,几瓶酒。
醇香的酒液灌入玻璃杯,两只酒杯相碰,撞出清脆的“叮啷”。
齐暄妍喝了几杯威士忌就脸色酡红。
她坐在地毯,伸长胳膊趴到地台床边上,两只大眼睛睁得圆溜溜,嘴唇嘟得像红鼓鼓的熟樱桃。
“唔,你晓得我为什么喜欢邵婉婉吗?”开始酒后话痨。
楚韫摇头。
她试着拿走齐暄妍手里的酒杯,齐暄妍弯腰把它护在怀里,自说自话:“因为她保护我,陪我长大,她很温柔。因为我们都是受欺负的小孩,她懂我。”
楚韫尝试失败,悄悄把酒瓶藏起来,这样齐暄妍喝完酒杯里的就没有了。
她跟齐暄妍说:“我羡慕你。没有人陪我长大,我从小就学习怎样保护自己,谁欺负我,等我变强就欺负他。”
说着,她拢起手告诉齐暄妍:“谁欺负你,我也欺负他。”
齐暄妍蓦然抬头:“啊,嘉投的总监果然是你故意的。”
楚韫歪头枕上床沿:“唉呀,被你看出来了啊。不过那次嘉投的分析报告做得一塌糊涂,我也是公事公办。”
“哼哼~”齐暄妍满脸通红,飘忽忽地拍楚韫后背:“干的不错,很有前途嘛老楚!”
“那是。”楚韫乐呵呵,猛然回过味儿,“不是,怎么老楚,我只比你大四岁,你觉得我老吗?”
齐暄妍眼神迷离:“老?有......一丁点。”
楚韫摆手:“罢了,你们都不懂成熟女人的魅力。”
齐暄妍笑得像只小海豚:“嘿嘿。”
她眯眼看向投影,幕布上还是游戏画面。
“你又在玩粉胖子啊。”
“人家叫卡比。”
“哦,这个卡比跳来跳去,我都看不懂,有没有其他好玩的节目啊?”
楚韫想了想,问她:“要不我们唱几首歌?”
齐暄妍拍床单:“唱,我给你唱偷心海盗,我知道你喜欢那个。”
“不对啊,你不该唱优雅的瑞典民谣吗?”
齐暄妍得意:“我都会。”
“好,都会。”
楚韫降下隔音海绵板,调出投影的k歌模式,给齐暄妍小话筒。
齐暄妍灌一口酒,握着话筒敞开歌喉。
她先唱一首偷心海盗,再唱瑞典民谣,后面又唱了好几首,都是快乐的歌。
歌词嘻嘻哈哈,眼泪滴滴答答。
她抹抹红透的眼圈,把话筒递到楚韫面前:“你怎么不唱呢?”
楚韫抽湿巾轻轻点擦她的眼角:“别用手,眼睛容易发炎。”然后接住话筒:“我只会唱老歌哦。”
齐暄妍捏着湿巾点头:“听成熟女人唱老歌。”
楚韫笑出声:“你就记住这了。”
她搜索切歌,幕布上画面一闪,阳光的mv背景变成黑白色街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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