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一怔，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空，还微倾着的身体一个踉跄，果然，还是不行。

有些事，真的不是靠一个人就可以扭转。

林锐稳住了身体，直起身，也不再打招呼，转了身。

要怎么描述这一刻的滋味，就好像是跟临出门的妈妈约定好要带回来糖，最后打开门看着两手空空的妈妈不死心又前后都翻了遍，最后才认命真的没有糖一样。

满怀希望的打开了门等着盼了一天的糖，但最后却只有了一句‘对不起’。

大概是这样的心情，为什么是大概，因为林锐没有体会过跟妈妈这样的约定。他体会的最多是妈妈的厌恶，不要说是零食，就是想要一个笑容都是奢望。

而现在，他又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林锐走着路的步子突然一顿，因为胃突然没有征兆的疼了起来。

真疼啊，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林锐手捂上胃的地方，轻轻地揉了揉，但基本没什么用。

顾夜站起身，几步走到林锐身侧，“怎么？胃又疼了？”

林锐停住了步子，对着顾夜摇了摇头，“没事，不怎么疼，我回去吃点药就好。”

顾夜刚想伸出的手顿在了半路，林锐对他的态度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林锐看着顾夜，慢慢道，“刚才那些话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林锐就侧身绕过了顾夜。

顾夜的动作先一步于意识抓住了林锐的手腕，“你的脸色告诉我，不是一点点疼。跟我去医院。”

林锐手用力挣了挣但没挣开，只能开口道，“不用去医院，去医院没用，我回去吃一点药就好。”

“要是你不疼，挣扎的力气不止这一点。”顾夜打断了林锐的争辩。

林锐不说话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仔细看林锐的眼睛能发现林锐在强忍着疼痛。

“去医院。”顾夜不容置疑道。

然后抓着林锐的手就要走出办公室。

林锐的尾音带着颤抖，用整个人的重量阻止了顾夜拉着他向门口走去，“让我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