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寅不知道，他太阳穴两侧残留的那一点点凉凉的触感，和那骤然远去的、搀着点血腥味的冷香，是否是他的错觉。

斩业帝尊的那件法袍被他挂在池边，那个据说被易游拦下来的小药瓶就放在挂架下面。宿寅从水里钻出来，视线看见那个小药瓶，立刻又自欺欺人地缩回了水里。

太乱了。可这些代表什么，虎妖方才连想都不敢去想，此时明明是冷静下来了，胸口却反得生出了某种巨大的侥幸，心跳得像是要杀死他。

虎妖在水里吐着泡泡，突然笑起来，笑到被呛了两口水，止不住地咳嗽。

——他或许一直只是在骗自己，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开，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失去宿晨和刃心的事实，他只是不去想了，假装自己接受了，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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