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惠之乖乖仰头喊道：“阿姨。”

陈妈妈穿着印花棉睡衣，戴着一头塑料夹子，像是已经准备睡下了，又临时从被窝里爬出来。她脸上带着很不好意思的神气，弯了弯腰，问道：“你好呀，你妈妈在不在？”

袁妈妈关了水龙头出来了，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问道：“怎么啦？”

陈妈妈笑道：“阿姐，你在啊。”转身在陈佑珉头上一敲，说道：“你躲在后面干什么？快叫人呐。”陈佑珉垂头丧气上前一步，闷闷道：“阿姨好。”

袁妈妈笑道：“你好。”又问了一遍：“什么事呀？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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