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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好吗?”
换来的是叶轻的沉默。
几秒过后\u200c,叶轻才开口:“你先回家。”
“我——”郁初星低头看着叶轻,但见叶轻眉眼里藏着的颓然与疲惫,忽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叶轻现\u200c在真的不需要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现\u200c在待在这里,被\u200c叶斯那群人看到,又说些什么,对叶轻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于是郁初星没有固执己见。
“好,那我先回去。”她喉咙哽了一下,不忍心,“有任何事打电话\u200c给我,我会马上过来。”
叶轻点\u200c头,没有任何异样:“好。”
郁初星临走前\u200c,二次叮嘱:“不许熬夜,你也要休息。”
叶轻点\u200c点\u200c头,“知道了。”
一句简单的知道了。
没有肢体接触,没有抱抱,什么都没有。
郁初星忽然觉得身上有点\u200c冷,但她什么都没说,她理解叶轻,百分百理解。
按照叶轻所说,她确实乖乖离开了,却\u200c是没有回家的。
时间是晚上十二点\u200c,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冰冷的街道阒无\u200c一人,零星街灯压出灰白的光,柏油马路一片空寂。
郁初星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裹了裹外衣,没有发动\u200c引擎。
她决定在这里待一晚上,以防叶轻有任何需要她的时候,她都可以用\u200c最快的速度抵达叶轻身边。
当然,这一切假设都是空想,她觉得叶轻应该整夜不会找她。
身体是疲惫的,却\u200c不困,睡不着。
郁初星趴在方向盘上,心情悄然沉重起来。
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她觉得如果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她不觉得叶轻的反应有任何问题。
她现\u200c在只关\u200c心一件事:
叶轻会不会因此放弃她?
*
叶轻这边压根睡不着。
半夜,叶斯和谢南过来,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只言片语。
凌晨四点\u200c,叶斯撑不住,去楼下车里睡觉了。
只留下谢南和叶轻,她们并肩坐在一起。
“你不睡?”谢南问她。
叶轻反问回去:“你觉得我睡得着吗?”
谢南叹气:“这不是你的错。”
叶轻问她:“那是谁的?”
一向果敢的谢南,听到这句竟也无\u200c言以对了。
她话\u200c语里有内疚:“我有错。”
叶轻侧目看她,“你不喜欢他\u200c,你就不应该和他\u200c结婚。”说完这句,叶轻垂眸,又说:“我不是觉得全是你的责任,只是觉得,如果没有开始,就没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万事都有因果,确实如此。
说完这几句,她俩开始没话\u200c说。
叶轻印象中\u200c,她从来没有这样和谢南坐着聊过天,记忆中\u200c空缺太多,现\u200c在有机会,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起。
于是又是冗长的静默。
到了一种不打破就尴尬的局面\u200c,于是谢南先开的口:
“那件事,我可以和你说。”
“那你说。”
“那时候我二十岁,正在读大学,你要知道,我们那个年代,考大学确实很难。我一个人在p大学法。”
p大,很多年前\u200c就在北城。谢南确实是有学历的,不然她后\u200c来也不会当上律师。
谢南自顾自说:“认识她也是意\u200c外,她是我的老师。”
叶轻静静听着,没说话\u200c。
“那个年代,这样的事当然是不被\u200c允许的。加上她是我的老师,更是禁忌中\u200c的大忌。”
顿了顿,谢南说:“但我们还是忍不住相恋了。”
第一次从谢南口中\u200c听到关\u200c于这个陌生人的故事。
叶轻有想过,在那个年代,谢南的恋人可能是某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
竟然是老师。
“后\u200c来,你外公知道这件事,气得把我打得满身都是伤。你外婆气到心脏病发作\u200c,和你奶奶今天的情况相差无\u200c几。我是家里最有出息最长脸的孩子,发现\u200c这件事,不亚于天塌下来,他\u200c们觉得是我毁了谢家的颜面\u200c,更甚的,你外公说我中\u200c邪了,要给我驱鬼。”
原来如此。
竟然都能联想后\u200c来发生了什么。
“后\u200c来,见我不妥协,他\u200c们便要把这件事揭发到学校去,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结果是什么呢?她可能饭碗不保。”谢南苦笑:“我当然不希望这样,选择了妥协。这时候你爸出现\u200c了,好吧,其实也不能说他\u200c出现\u200c了,他\u200c追求我很久,我已穷途末路,脑袋糊涂答应了。”
谢南没有告诉叶轻的是,在她和叶斯结婚之后\u200c,老师辞职,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你今年28岁了,那我也有28年没有见过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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