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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如何?这世间单有美貌可活不久。
甚至美也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游苏见风弦在自己身边,想起她两次在万寿宴上帮自己的场景,更不想她也被牵扯其中,更加用力地用头创地,“陛下,此事不关殿下的事,才人若是见我不顺眼何必污扰他人清誉,再说殿下身为太女少傅,清节持高,陛下明鉴啊!”
这一嗓子没让柳珹改观,倒是让风弦知道了这件事的大致起因。
果然不该多管闲事,狗皇帝管不好自己男人就算了,一出闹剧还要扯上自己……
风弦有些烦躁,她不愿久居王室跑到苍梧山上与伯琴作伴,也是因为此类纷扰不断。
“怜谷,东西拿上来。”柳珹伸手。
怜谷上前,从怀中拿出两张薄纸,“陛下请看,这都是从风弦房中搜出来的,字迹与钰卿房中一模一样。”
风弦抿了抿唇,并不算出声。
柳珹拿过查看,脑中想的却是——若能借此机会,让风弦消失在众人面前也不错,自己保证能让她夜夜在帐中承欢。
她松开一只手,一张洒金笺落在风弦面前。
一篇内容满是肉麻烂俗的情话。
风弦心中“咯噔”一声,这字迹不像是平常练琴交给柳絮柳霄的手记……更像是写给尧夏的家书中的字迹。
难道连家书被赵才人给细心编排了进去?
来真是有备而来。
“我平日教导太女与二皇女多留有笔迹,这样的说法未必也太站不住脚。”风弦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不急,多说多错,等他们先费口舌看有没有破绽。
柳珹松开手,另一张洒金笺也落了下来。
是她未写完的家书。
后面可能还憋着更损的招,还得忍一忍。
“你翻了我的东西?”风弦目光灼灼,看向赵才人。
赵才人有些害怕心慌,下意识向莘观南的方向靠了几步。
风弦注意到他的动作。
看来这局太大,光靠赵才人一人可造不起来。
怜谷早就料到风弦会说这样的话,将她平日留给柳霄柳絮的字纸都拿了过来——
“可不知殿下还有这样的本事呢,这不一样的字迹倒是废了您不少心思吧……”怜谷话中带刺。
风弦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为了免去麻烦,平日里都是用惯左手来持笔了……只是害怕尧夏不认字迹陌生的书信,这才用右手回了信过去。
莘观南抬眼,“宫中竟有如此□□之事,是侍身失职。”
柳珹毫无留恋地看了看脸上灰败一片的游苏,西域贸易已然达成,不过是一个会跳舞的棋子罢了。
倒是风弦,这性情样貌收藏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字迹不同?”柳言神色一变,一个箭步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信笺。
风弦咬了咬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该死,倒霉事都撞在一块了!
“有心之人自然都会在这些见不得人的地方作手脚,钰卿久居深宫,除宴席外我与他并未有相见的机会,宴席上人多眼杂,怎么就只有赵才人一言笃定我与钰卿有私情?”
“还是说,赵才人见到了却不言,等到伪造模仿好了字迹才觉得稳妥?”风弦知道他们手中必定还有东西,她要趁柳言还没想明白,速战速决。
柳珹将一开始就握在手中的南红手串抛到她面前。
出乎她意外的是,风弦并没有接住。
“为何不接?”
“不是我的东西,为何要接?”风弦反问,直直地看向柳珹。
柳珹极喜欢她带着些许坚毅的目光,势均力敌的局面才更容易让人热血沸腾。
“这南红信上写得明明白白,是尧夏王所赠,更是你给游氏的定情信物,你之前手上的南红一直戴着不离身,现下你手上没了,却从他袖中掉出,这还不够蹊跷吗?”柳珹站了起来,不管还在失神的柳言,绕过她走到风弦面前。
风弦镇定的样子让柳珹已然在心中确定,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不过最终结果的受益者……自己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风弦只看南红一眼,便知这是一个仿品,且仿制的手法极其强硬,那沉在南红中的色是日日泡在血水中,用牛血浸进去的。
这样做出来的南红颜色会非常鲜艳好看,像极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但想要浸入牛血必要有缝,这缝就是破解的关键。
风弦莞尔一笑,伸手拿起地上的南红。
鼻尖萦绕着一股檀香。
真是细心啊,这牛血腥臭,倒用了檀香熏了许久才去了这气味。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莘观南。
这永宁宫的熏香就是庙中多熏的檀香。
莘观南被她坦荡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又很快放下心来,自己专门遣人去问了尧夏最好的玉匠,虽然现下求不得纯正牛血色的南红,但仿制的手法是最牢靠,最稳妥的,就算被识破也没有办法揭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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