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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得以活下来,靠的还是风弦。”莘观南从袖中拿出一串南红手串,“别忘了,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她一失势,姜毓还能活多久?”
“你有什么主意?”圣君看向他。
莘观南把玩着南红手串,大梁的南红是独有的石榴色,没有像尧夏那样纯正的牛血颜色,但事在人为,慢慢烤制将颜色浸进去,也是大差不离。
他缓缓说出计划。
圣君皱眉,“现在陛下正有身孕,若是后宫不宁扰得陛下心烦,孩子出事你的罪可不就诬陷那么简单了。”
莘观南见他没有明了地拒绝,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臣侍自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手,这事不容闪失,还需从长计议。”
“哀家只要姜毓的命,其余的,你看着办。”
“臣侍遵旨。”
第55章
风弦还在信中嘱咐了风岚派遣管嫣携信去找莘澄,定不能让使者去,不够重视。
莘澄恐怕不会信。
风岚已经备好马车,准备自己亲自陪着管嫣去。
“此事容不得闪失,本宫一定要去。”风岚拿着风弦的信不肯松手,“万一那个木头不懂阿姊什么意思怎么办?上次她就惹得阿姊在房中哭了许久!”
管嫣:大王女写得很清楚,您解释也只是读一遍而已……
“得了,今日黄昏水虎军就出动,快先去通知莘澄吧。”风岚钻进马车里,管嫣只好为她拉好帘子,吩咐女侍出行。
尧夏皇宫离开范河只有半日的路程。
等马车停在大梁南疆驻扎大军的营地时,莘澄还有些意外。
“殿下。”莘澄微微弯腰行礼。
风岚略点头,在莘澄的带领下走进大梁军帐中,“大将军,阿姊在大梁可还安好?”
“风弦她在大梁已是太女少傅,身子也安好。”莘澄不愿多和她谈论风弦的事,问其来意,“殿下来寻我做什么?”
“这是阿姊的信……”风岚将信件拿出,小心地展开,“让本宫解释给你听。”
“听明白没有?”
莘澄抬头看向她,“听明白了,不过仅凭你一人之言,我怎知是真是假?而且此招太险,一失手尧夏的局势会瞬间倾倒,再无翻身的余地。”
“我阿姊说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且是真是假阿姊上面还有问候你的话呢,本宫都只身来到范河了,还会骗你不成?”
管嫣:“殿下,大王女信上说让莘澄自己看……”
风岚一个眼刀过去,“啧,本宫知晓。”
莘澄皱眉示意蒲冉,蒲冉上前想要拿过信。
风岚看着蒲冉腰侧未收的刀只好松手。
莘澄接过信,细细看了看,确实是风弦的手信,害怕风岚不懂特意写得事无巨细。
最末尾空白的地方,还有一段小字——
“若看见将军,请将此信交于她,让她知晓是我的授意。”
紧接着就是“小将军,南疆冬日湿寒,马儿滑蹄,切莫小心……”
后面的字被涂去,隐约看出一个“等”字。
莘澄心中一热,沿着字迹将小半夜的信纸撕了下来。
风岚一看就怒了,“喂!好心给你看,你别得寸进尺啊!”
莘澄将剩余的信递还过去,“这本就是风弦写给我的,我留着是应当的。”
风岚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愣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手串哪里来的!?”
莘澄想要挣脱,谁知风岚死不松手。
“我就说你存什么心思呢!这定是觊觎阿姊的美貌偷来的!”风岚扒着她手腕上的南红手串,“这是母上给阿姊的,阿姊从不离身,你倒是好本事,堂堂大梁镇南大将军作这种勾当!”
莘澄一听也跟着炸毛,“偷?谁说我是偷的,这是风弦送给我的!”
“这是风弦送给我的~”风岚阴阳怪气地学莘澄说话,“还直呼阿姊名讳,你当你是她谁啊!阿姊和你很熟吗?”
“来打一架!”风岚抽出管嫣腰侧的长剑。
莘澄抽出挡在身前蒲冉的尖刀,站在风岚面前,“你大闹大梁军营一事正好也清算了去!”
管嫣和蒲冉一边拉着一个。
管嫣抱住风岚的腰身,哄道:“殿下三思啊!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这次就算了吧,饶她一命,下次我们找大王女问清楚误会就解开了!”
蒲冉拉住看起来还算冷静的莘澄,“大将军不可,若是伤了尧夏太女,圣上和殿下都会怪罪下来的……”
风岚还在扒拉着管嫣圈在腰上的手,不肯罢休,“除非她把那南红手串还给尧夏,不然此事我定要讨个说法!”
莘澄将手上的手串藏在身后,“还?风弦送给我的东西,我才不会拱手让人。”
“殿下算了算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管嫣强调了两次,“天色也不早了,听皇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王上已经苏醒,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回去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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