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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澄一直没松口,直到姜毓一张小脸变得青紫快喘不上气来了,才让狱卒停手。
“带来梦泽轩。”莘澄将狱卒手中的铁链抖落,“你若说不出来,我定会让你血溅当场。”
姜毓连将脖子上铁链松开的力气都没有,脑袋顶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走……现在、现在就带我去……”
莘澄见姜毓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怀疑蛊毒是否真的是她下的。
“带走。”莘澄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到了梦泽轩。
柳珹站在一边,冷冷的一个眼刀过去,莘澄低头道,“陛下,姜毓说蛊毒非她所下,但她懂巫蛊之源,臣便带她来看看。”
“风弦,风弦……”姜毓慌了神,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得这样的病,明明自己时刻都在她身边,蛊毒之物不会轻易靠近。
“且放她过去看看。”柳珹命怜谷等人放开她。
姜毓急切地拉住风弦垂落在外的手臂,按住当时风弦烦躁时自己给她按摩的穴位。
不多时,风弦的锁骨与脖颈的连接处多了一块浓重的墨紫色。
姜毓拉开她的衣领,看清楚那白皙肤色上浮现的淤痕时,失神地跌坐在床榻边,“是巫灵子母蛊。”
“此蛊剧毒,若是尚未发作,用生在东边屋檐下的石灰土慢慢逼出子蛊便好,若是……”姜毓喃喃道,“若是一朝毒发,怕是……怕是……”
姜毓说不出来那个字,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
听风见柳珹看了过来,即刻下去随众人商讨石灰土如何能与红参一同加固阳元,将蛊毒逼出来。
“带下去。”
怜谷领命将姜毓拖走,姜毓没了半点力气挣扎。
风弦服下红参汤,脸色很快就红润起来。
怜谷站在柳珹身边,“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听政了,案牍已是劳形,这般劳心费力只怕会垮了身子……”
柳珹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陷在锦绣中的风弦,转身离去。
听风见莘澄还在一边走来走去,上前道,“大将军也累了一夜了,这里交给臣等便好,您也快去歇息吧。”
莘澄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听风道,“殿下若有苏醒的迹象,臣等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她只好点点头,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离开。
听风见四下无人,关上房门后去了偏殿。
屋内只留下风弦独自一人。
一直隐在黑色角落的身影现下得以完全显现出来,镜月阁阁主看着风弦红光满面的脸“啧啧。”两声后,伸手按住她手上某个穴位。
不一会,风弦竟开了睁眼。
她看到头顶熟悉的罗帐,继而看到了镜月阁阁主的那半张未遮住的脸。
阁主那颌下不甚引人注目的一点胭脂痣倒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命真大,居然还没死透。”阁主讽刺道。
“当你夸我了。”风弦咳嗽几声,艰难地坐起来。
“你也厉害,引得柳珹把那红参都拿出来吊着你的命,只可惜一切都无力回天了……”阁主嘴角上扬,活像一只等待猎物慢慢死亡后吞食的毒蛇。
她很享受这种乐趣。
风弦见四下无人,也知阁主手段高明,缓缓拿出袖中的信来,“阁主,我是算不过你,但师姐却是更胜一筹了。”
“如安?”阁主惊呼。
风弦将信紧紧握在手里,“你也不必分心思来夺信,信上被我撒下硝石硫磺,稍一用力,信便可灰飞烟灭。”
“不可能!来大梁后,根本无人给你寄信!”阁主想着自己插在各处的暗探,没有一个有如安的消息传来,更别说截下信件这样简单的事。
“随你。”风弦说着就要摩擦手指,阁主急忙上前。
风弦停下动作。
阁主被迫停下动作,“行,我的利息收足了,保你不死便是!”
说罢,阁主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她嘴边。
风弦摇了摇头,“不够。”
“你还敢跟我叫板!没有这个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你!”阁主气极,但也心中有些庆幸风弦至少现在还没毒死。
风弦不为所动,“我还要你保姜毓不死。”
“你做梦!姜毓此番必死无疑!”阁主眼睛都快被她气红了,“一封信就想换两条人命,你的筹码可太异想天开了些。”
“那就让如安师姐的消息,随我和姜毓一同入土吧……”风弦用力捏住信件一角摩挲,火苗立刻开始吞噬薄薄的纸张。
阁主见状立刻上前用锦被盖住火苗,一把夺过信件。
“答应你便是!”阁主心疼地看着信。
还好只是被烧了一角,里面的字迹还是清晰可见的。
“阁主有备而来,我怎能让阁主空手而归。”风弦嘴角弯起,像极了一个得逞的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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