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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弦点点头掠过。
永宁宫掌事宫仆满脸堆笑送走两人。
“堵住他的嘴!发出那些声音又想着妖媚谁呢!贱人!”掌事宫仆目露冷光,吩咐身边掌嘴的宫仆。
“是!”
——
“真是解气!好在他膝下并无儿女,若是有,真不知要嚣张到什么地步呢!”姜毓想着永宁宫前的一幕幕。
风弦目视前方,并未对姜毓的话做出太多反应,在她看来,梅君这么做一定不会只是为了争宠。
前朝与后宫总是相傍相依,一定是梅君为官的母亲出了什么事。
“当初陛下是不是称呼梅君为牧景和?”风弦问姜毓。
“好像是的。”姜毓转头看向风弦, “怎么了?”
“当初莘澄在临汀台遇见我时,说了侍郎牧荷很快就会入狱……”风弦猜测, “那保不齐就是梅君的母亲。”
“如此一来便能说通了,若是这样一番有了皇嗣,那牧荷虽说不能恢复官职,保命却是绰绰有余。”姜毓从小在深宫中长大,这样的手段也是见过多次,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
两人缓步走在延绵悠长的宫道里,春风和煦,却吹不尽这高墙大院中的愁思。
——
空青在冷宫前止步。
“阿絮!”姜毓带着风弦来到了冷宫僻静的一角,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阿絮正撅着小嘴坐在凳上,手上拿着褶皱很多的小笺看了又看。
毕竟是侍君居住的地方,风弦站在离门极远的石园门边上等着。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姜毓不放心地在阿絮身上捏了捏,见阿絮身上没有伤口,稍稍放心。
阿絮被她放在腰间的手逗到发笑, “哈哈,没……没有。”
“别的我都不怕,就怕你被欺负,这宫中度日如如履薄冰,你孤身一人可怎么办才好……”姜毓絮絮叨叨的话传到都传到了风弦耳里。
风弦:这小鬼头怎么如今这般柔声细语了……
“没关系,而且谁说我孤身一人了,我还有我父君……呃,还有凤君在。”阿絮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凤君?”姜毓好奇,按理说,凤君怎么会在意待在冷宫的阿絮,更应该关注身在东宫的柳霄才对。
风弦默默向内移了两寸。
“对呀,凤君在每月来看我好几次,所以我说凤君是顶好的人啦——他经常来教我读书认字,还给我讲故事,带典籍书本给我看……”阿絮说到凤君就停不住嘴,但想起手中的小笺,心情立刻就低落了下来, “可是凤君去了崇福寺,这几日都不会来看我了。”
阿絮拿出手中的小笺给姜毓看。
小笺上的字苍劲遒力,锋芒内敛——“为国祈福,暂避事端,勿念。”
姜毓看小笺的角落被阿絮翻看过好几遍,折痕明显。
风弦站在石园门半个时辰,阿絮将姜毓送出门。
风弦低头看向阿絮。
阿絮的脸已经洗净,细看之下,若是脸上再长二两肉,吃些补气血的东西,那张脸还是酷似柳霄和风弦的。
特别是那双上挑的狐狸眼。
“阿絮,你以后会去求得自己该得到的东西吗?”风弦对阿絮身上纯净的气质还是很喜欢的,试探道。
“若是可能,阿絮愿一生都不要蹉跎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阿絮认真答道,“如果能变成墙角的那一株蒲公英就好了,只要一阵风就能将身子送出宫去,也不必忧心那么多。”
“谁又不是呢……”
——
风弦赶着吃午膳的时辰回到了揽月阁。
桌上摆了一圈精致的膳食,嘉泽积极地报着菜名——金鱼角、翡翠白玉汤、木须肉、杏仁佛手……
嘉泽又想上前为两人布菜,风弦便开口让人全退下。
嘉泽别提有多憋屈。
风弦夹起白菜豆腐汤里的一根白菜叶,“大梁管这个叫翡翠白玉……”
姜毓斯文地咬住嘴里的鱼肉吞下,“还挑呢,食不言寝不语。”
“寝不语?你昨天还在床榻上……”
“食不言!”姜毓自己有些气急败坏。
风弦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风弦:其实你也挺像我父君的。
她食量不大,也不重口腹之欲,浅浅划了几口就放下了瓷碗。
“其实我是想说,你还记得当时大梁的王女去了质子殿吗?”风弦皱着好看的眉, “你觉得王女来是为了什么?”
姜毓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她也在细细思考风弦的话。
“她没有对我们造成实际性的威胁,也没对当时在质子殿中的阿絮造成威胁……”风弦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暗芒, “唯一破灭的是柳霄的局。”
“柳霄?她们两人为何要争锋相对啊?”姜毓用桌边的蜀锦帕子擦了擦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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