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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无法抵抗。
风弦定了定神,再睁开眼看向坐在侧边的官员。
她脸上未施粉黛,眼角晕染的绯红本该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但眼底迸射出来的寒光与淡漠却让人不禁噤声。
她们没看见我见犹怜的美人。
她们好似透过风弦看见一个遗落人间的谪仙,一时安静只记得惊叹。
等到怜谷出声提醒柳珹,柳珹才发现怀里的梅君都不知何时离了她去。
“陛下,您说给风弦的赏赐该如何?”
“……朕亲自去赏。”
“是。”
——
风弦见身后无人跟着,走到一处僻静的宫墙边停下。
她颤抖着嘴唇靠在墙边支撑不断下滑的身体。
狗皇帝,折磨人的手段倒是毒辣。
“风弦?”莘澄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拐角传来。
风弦擦去唇上沁出来的血珠,没有多少力气回应她。
莘澄顺着她渐沉的呼吸声寻来, “你没事吧?”
风弦摇摇头。
她现在好想闭上眼,但这里离质子殿还差大半个皇宫的距离,人生地不熟的,宫道交错,也不知到底要拐几个弯才能到。
莘澄左右查看一番,周围并无人把守或经过。
她拉住风弦的右臂, “我带你回去吧?你现在住在哪?”
风弦想要甩开她的手,自己拿了那么大的筹码保她,现在还来拉拉扯扯那更是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莘澄自幼习武,风弦这点力道根本推不动她,她还以为风弦在把手递给她。
莘澄欣喜地接住,将她的手围在自己的脖子上,撑住她站起来。
“你住在哪?”
风弦靠在她身上,她能够感受到莘澄身体传递过来的温热。
“不行,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我背你走!”
风弦不知道为什么,莘澄的话中透着明显的兴奋。
还没等风弦反应过来,她已经趴在了莘澄背上,莘澄托住她的大腿向上托了托更好受力。
风弦被按到痛处,双腿不禁夹紧莘澄劲瘦的腰身。
莘澄刚要施展轻功跳到宫墙上,却被风弦这一下动作顿住。
她感觉身体从碰着风弦的部位开始迅速发热,脑袋里升起一种飘飘然的情绪。
风弦心里暗骂狗皇帝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忽然感到身下的身躯热得快要烧起来。
“怎……”
莘澄急忙打断风弦的话,风弦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吐息会拂过她的耳垂。
她耳垂敏感,被她说得有些酥麻,心里也痒痒的。
“你轻轻地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就好。”
风弦费力地睁眼,看到莘澄近在咫尺的肌肤红得像是天边灿烂的云霞。
“质子殿。”
“好,我带你回去。”
莘澄几个纵身便跃上墙头,悄无声息地绕过看守的女侍寻找着风弦口中的质子殿。
凉爽的晚风拂过脸庞,莘澄玉冠未束住的碎发碰着风弦的唇角,风弦趴在她的肩头,心渐渐安定下来。
莘澄不知道宫中何处新增了一个“质子殿”,但知道依着柳珹的性子,那必是安放在角落的位置。
四面八方都走了个遍,很不巧,最后一个寻找的角落才是冷宫。
冷宫是被废君侍待的地方,莘澄没想到柳珹的心思这样沉,让她们住在离君侍这样近的地方。
简直丧心病狂,要是性格刚烈的女子,必是会一头撞死,以死明志。
……
莘澄刚踏进门便被里面的灰尘呛得说不出话来。
屋内并无光亮,姜毓躲在门后观察她。
姜毓手握一根从屋檐上掉下来的破木条顶着莘澄的腰腹叫道, “举起手来!”
莘澄常年混迹战场,目视能力远超常人,看到面前这个小小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她只用一只脚就放倒了小小的姜毓。
“姜毓?”
“逆贼!”姜毓一骨碌爬起来,想要伸手去拿掉落在不远处的木条。
莘澄踩住木条的一端, “床榻在哪?”
姜毓:!!
“你要干什么!”
莘澄本想一本正经解释,却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柳珹,是自己国家的君王。
她开不了口了,最后只得一句, “风弦在临汀台受了伤。”
忽然窗外炸响焰火,姜毓趁着火光看到了趴在莘澄身上的风弦。
“她为何会受伤?”姜毓没见过莘澄,也不知她是谁,只是心系风弦。
莘澄顺着姜毓的指引到了那块破木板前, “你们晚上就睡这里?”
风弦捏了捏莘澄的肩膀,在她耳边费力地说着, “就……在这,狗皇帝……都用的什么药……怎么浑身……都没有力气……”
莘澄听着她有气无力的话语,心里忽然有些舍不得把她放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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