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一身衣衫,坐在了伏案前,二喜随之跟了进来,他看着垂着头写着什么的殿下,上前去,问道:“殿下是否记起了什么?”
晏南摇摇头:“没有,只是总感觉这晏城自己以前来过,一草一木总有一些莫名的熟悉。”他在小楼里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这些小画面串联起来也没有构成一张完整的画面。
他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楚’字,不知为何,这个字总是出现在脑海里,而且每次出现时他都会头疼欲裂。
“我以前可认识有人姓楚或者唤楚的人?”
二喜摇摇头:“没有,您身边的朋友并没有叫这个的。”
晏南嗯了一声,闷声低头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二喜从他落笔时的动作看得出他心里正在泛着疑惑,大概是拓跋皓的出现让他有了什么怀疑。
至于这股怀疑,希望殿下的记忆不要被唤醒。
他叹了一口气,悄然退出了房间,关好门,才缓缓离开。
二喜倒是不担忧拓跋皓或者谁对殿下做出什么事情,唯一让他惆怅的还是殿下要是恢复了记忆,记起了那些破败的事情该怎么办?
他深刻记得,一年前楚衡用自己身体为载体,将殿下身体里的毒引到自己体内,这才让殿下从梦魇中醒过来。
原本他们是打算等殿下身体完全痊愈后才回大燕,可谁又曾到江北世子带回来的消息再次让殿下昏迷过去,这一昏迷就是整整十天,十天里高烧不断,皇上更是彻夜照料,连着他的师兄,在生命耗尽的最后一天还是没有看见殿下醒来。
以前的记忆对于殿下来说是一种磨难,更是一种折磨,忘记了总比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像暮楚一样变成一个众叛亲离的魔鬼好一些。
天明,下人已经端着洗漱的水敲响了房间门,已经日上三竿,但里面的人似乎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下人没有主子的命令又不敢进去,只好现在门口侯着。
二喜外出回来时看见下人还端着水现在门口边,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唤来了那人,问道:“殿下可是还没醒来?”
下人点了点头,道:“回大人,奴才也是唤了许久,里面没什么响应啊。”
晏南贪睡,这是二喜接触这位殿下后才知道的事情,尤其在早晨,要是被人吵醒那脾气可真是大得很,像极了王妃耍性子时期的模样。
他接过水盆,吩咐下人离开,自个儿推开了门走进去,一看,床上的人还在睡着,被窝里小小的鼓起,笑了笑,道:“殿下要是再贪睡,就赶不上晏城的庙会了。”
躺在床上的晏南身体一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也对着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要是再贪睡,就赶不上花神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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