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甚,两人给屋子拆了个洞,夜间睡觉时不但漏风,蜚蠊还从洞里钻了进来,屈不换这个几天没洗澡的家伙顿时被扰得人没法子睡觉,趁夜挑了一条干净的河沟给自个儿洗涮干净了。
“这虫子什么玩意儿?忒能长了吧,比拇指还大个,老子在北方见所未见。”白日清晨,屈不换指着踩翻的蜚蠊尸体,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
姬洛瞥了一眼应道:“噢,这是蜚蠊吧,不过前日听刘老四说,他们那儿管这叫‘偷油婆’。”
“偷油?”屈不换两个鼻孔冒粗气,把重剑一摔,“嘿哟,老子又没油,揩什么油?”
本想着夜里开宴,白天能睡上一会,耐何那洞实在掩不住,十七娘昨日八成也没睡好,早上起来火气大,揪着屈不换又打又骂,两人都不是花架子,看架势刀刀要见肉那种,后院顿时一通鸡飞狗跳。
申时传宴,酉时则到了今日重头戏。
场中豪客并座无虚席,一眼望去,除了姬洛和屈不换贼寒酸,其他的一看都是要一掷千金的主,不过好在今日改了规矩,不然这削金窝还真是卖身都玩不起。
不过大堂里能坐的都是些‘不要脸’的,但凡顾忌点声誉不想被外界传出荒唐的,都在二楼雅座里待着,打了帘子,连个人脸都看不清楚。所以姬洛在对面看见崆峒派那几个小弟子时,人家还有点赧色,想来不是真好美人,就是来凑凑热闹。
锣鼓喧天,弦瑟齐鸣。
姬洛警惕地打量四周,低声对屈不换道:“今晚人多眼杂,你那九阳罡气和你师父的功夫能别使就别使。”
燕素仪说过,去长安乃是因为认出了侯方蚩的看家本事,既然燕素仪能探听得消息,那旁人也大有可能靠这个识人。
姬洛拿不准屈不换是否晓得自家师父的底细,这些日子以来,醉鬼也没有提起过八风令,想到吕秋当日说的逢人不可全抛真心,姬洛犹豫了一下,除了提醒没再多话。
屈不换岔开脚,一手枕在重剑上,眼神还落在外头,嘴上却问道:“为什么?”
然而,他这大嗓门拼不过鼓乐声,一时有舞姬双手持彩绸从两旁鱼贯入,顿时夺人目光。彩绸舞的花样繁多,看得满座拍手叫好,一时间名牌下篮子里,俗人抛金抛银给喜爱的姑娘打赏。
一轮过后,只见两道绸子飞天,正好挂在二楼的横梁,几个侍女就着彩绸旋身飞起,稳稳落在二楼阑干上。这一手武功臂力惊人,且侍女个个轻功如流,开宴如此,便是鹿台拿来镇场子用的。
“这好一会了,怎没见十七娘?我们可不是来看嫩丫头的,乃是趁取道夔州南下时分,来瞧瞧这媚骨天成。”姬洛左边那一桌,坐着几个拿重兵的大汉,长得凶神恶煞,全不似酒徒。说话的这个是个癞子,头发落了大半,左右看都让人觉得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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