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了二婶的话,余浅浅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也想明白之前的事情。
想来那个时候并不是大家不想指责她,而是都在顾及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那样的疼爱她,知道自家人对她说三道四的,指定不会轻轻的放过。
现在不一样呀,她的父母不在了。
也就没有人那样一心一意的护着她了,如今她的这种决定是会伤到余家的利益的。
就算是至亲的人,在利益面前,很难保持冷静,更何况他们其实从来就没有血缘关系。
“原来是这样的……”余浅浅不由的呢喃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了然。
看到余浅浅这样子,二婶也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余浅浅逼。
实际上,能够做一个慈和大度的长辈,谁又愿意咄咄逼人,令人厌恶?
就连容嬷嬷一开始对小燕子也是好好教导的。
她一直好言好语的,但是余浅浅却不肯听,她也是没办法主要是将这一件事情表明。
总不能让余浅浅一直装傻下去吧!
现在看着余浅浅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二婶狠下心肠。
她不看余浅浅,绷着脸庞,“已经将话挑明了,现在到了你该选择的时候了,你要是跟霍祈深好好的过日子,做好你的霍家少夫人,那你就依旧是我余家尊贵无双的千金小姐,你要是不肯,一定要千般折腾,万般找事。我就只能请你早些离开余家!余家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回报就算了,不能给余家找来麻烦!这就当做是你对余家的最后一点孝心!”
余老爷子听不下去了,勃然大怒地斥喝,“怀毅家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将浅浅赶出去,是不将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吗?还是说,你想将我一起赶出去,好霸占余家的产业!”
二婶可承受不起余老爷子这话,她连忙叫冤,“大伯说这话可就将我冤枉死了。怀毅的父亲死的早,他都是被大伯一手拉扯长大的,在我和怀毅心里,大伯就跟父亲一样亲近,我怎么可能不把您放在眼里呢!您这话不是戳我脊梁骨吗?”
余老爷子的脸色依旧难看,一双眼睛锁着她,“你要是真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就给我住口,立马转身下山,最近一年都不要出现在浅浅面前,也不要出现在余家老宅!”
“大伯,您不能这样毫无原则地偏袒余浅浅!我承认我刚才的话说的急了一些,但是,您可以问问其他的人是不是这样想的!或者说其他人同不同意余浅浅跟霍祈深离婚?”
二婶一点都不惧怕,她知道余家所有的人都会站在她的身边,有了所有人的支持就算是对她不满的是老爷子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她扬着脖子,“您心里应该清楚,余浅浅无论是为什么和霍祈深结婚的,对于其他人来讲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余浅浅是霍家的少夫人,我们余家是霍家的亲家。如果余浅浅不肯和霍祈深过了,她闹着要和霍祈深离婚,同样的,其他的人也不会考虑余浅浅究竟是顶着谁的名字,又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一定要和霍祈深离婚!
他们只会觉得余浅浅失去了丈夫的宠爱,这才被赶出了霍家!而余家失去了霍家这个联姻的对象和靠山!现在我大哥和大嫂他们刚刚遇难,余家集团的董事长尚未定下来。
余湛虽然是大哥一手带着的,但是他毕竟是太年轻,经验又太浅了,只怕是撑不起这么大一个摊子。
余家现在本身就是正处风雨飘摇之际,又哪里还能够容许得到余浅浅任性!本身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就是这样的,你既然从小享受了家族给你的荣华富贵,那在家族需要的时候,就得为家族付出一切!我们同出一脉的余家,真正千金小姐都要如此!更何况是余浅浅这个养女,她受了余家十五年的养育之恩,这恩可以说是大过天,她这样的任性,这样的折腾,跟白眼狼又有什么区别!”
“我说你不要说了!”老爷子更加的恼火,将手中的药瓶狠狠砸过去,他怒视着二婶,“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怎么回事!”
“那我不说了,就让其他人来说!”二婶转头扫了一眼,拥簇在她身后的那些余家人,以郑重的的语气说,“情况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严重性,我相信大家心里也清清楚楚。我劝告各位在这个该说话的时候,一定不能沉默。
一旦余氏集团倒了,再多的股份也不过是一堆破纸!所以,还请大家帮我说服老爷子,说服余浅浅!不要让余家的荣光结束在我们这一代!”
二婶说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有力量,可以说就说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心理以及最担忧的地方。
正是他们有着相同的担忧,听到二婶这一番话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二婶这边,他们七嘴八舌的凑在一起。
每一个人都说了很多的话。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意思就是,你必须要和霍祈深过日子,要做好霍少夫人的位置,无论霍祈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无论她的心里多么委屈。
余浅浅听着,她的眼眸静静的垂着,看着脚底下的土地,她忽然之间想到了一句话。
话是这么说的,叫做五个大娘顶不上一个妈。
就是说,哪怕有五个大伯母婶子也顶不上妈妈一个人。
在刚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余浅浅就很赞同,可赞同归赞同,感触并没有这么深。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有母亲护着,家里的女性长辈对她的态度也都十分的和蔼可亲。
如今,她才没有了妈妈,就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一句话的意思。
余浅浅记得,妈妈,每一次给她打电话,跟她联系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她,在霍家过得好不好。
因为,她坚持,执着,痴情,妈妈总是不好直接说要她离婚。
可字里行间说的都是这个意思。
她装傻,她不愿意。
妈妈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次跟一次的跟她说,,不要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他们永远都在这里,余家人永远都会护着她。
可现在呢?
爸妈不在了。
她才表示出,不想和霍祈深在一起呢,却遭到这么多人的反对。
软的,硬的。
他们什么都说,也什么都来,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白眼狼了。
平心而论,余浅浅觉得自己担不起,也不觉得这都是她该受着的
她从来和霍祈深的婚姻,都是她爱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和他结婚,这次啊有的。
如今,她不爱了,无法接受在这次婚姻之后隐藏的哪些东西,所以,才决定离开。
仅此而已。
听着他们口口声声的养育之恩,余浅浅的眸光有些冷,深吸了一口气,她提高声音,“好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过来,余浅浅又加重语气,“好了!”
余家人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余浅浅转头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也承认在之前的时候大家都对我很好,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更正和说明一些。我在余家长大的不假,但是养大我的从来都不是各位,是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是他们要说让我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那我二话不说,哪怕豁出去一切我也会报答他们,但是,各位并不是我的父母。”
所以,他们没有资格让她报答
二婶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以前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孩子被大哥养的十分的憨厚,却没有想到我自己是看错了。你哪里是什么憨厚的性子,分明是十分的狡猾,明明知道现在你爸妈不在了,不可能让你报什么养育之恩,你偏偏这样说,还不是为了用几句漂亮话就彰显了自己的孝心吗?!
但是,你不要忘了,就算是你的父母不在了,这还有你爷爷呢,你本来就应该代替你的父母孝敬你爷爷!结果你呢?你是想让你爷爷不能安度晚年,一直在担忧中度过去吗?”
老爷子听到二婶提到他,绷着一张脸,“怀毅家的你不用口口声声的用我说事。在我看来,浅浅对我最大的孝顺,就是她自己过得好过得开心。就跟全勤前说的一样,有手有脚的,还怕自己饿死不成吗?”
二婶简直都要气死了,“大伯,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您这么说话是要将我们所有的人都伤透吗?我麻烦您多少也要考虑考虑大家的处境好吗?每一个人都不想穷困潦倒,狼狈不堪的度过下半生!”
“二婶觉得自己怎么样才算是不穷困潦倒,狼狈不堪?”余浅浅很认真的问她,“您应该知道,就算是有霍家作为靠山自己不争气的话也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二婶不相信的话,可以想一想安城的白家。白家跟霍家家同样也是姻亲,结果呢?白家一直没有起色不说,日子还过得一团糟,还被所有人都看不起。”
二婶说,“那是白家的人无用,又好高骛远!我们余家不一样,虽然没有什么天纵之才,但是你哥哥余湛以及你其他的几个兄弟们能力不错。要给他们时间和机会,他们一定可以成长起来!到那个时候,他们不但可以撑得起余家,也可以是你的靠山!”
余浅浅说,“二婶应该知道,就算我依旧是霍少夫,也不会给予余家无限的帮助。”
二婶立即说,“你不需要给予我们无尽的帮助,只要霍家跟余家的姻亲,只要霍家跟余家关系良好,这就够了!在过去的那些年里,霍家也不曾对余家百般的帮扶,那又怎么样?余家不是一样发展的很好吗?”
二婶看着余浅浅缓和下语气,“我让你维持霍祈深的婚姻,不是二婶想要害你或者怎么着,而是霍祈深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我们也没有打算利用你的婚姻为余家牟利,但你身为霍少夫人的时候,最少有一点余家是不用担心的,余家不用担心霍家的迁怒,也其他人也就不会因为我们跟霍家的亲关系断了,就想办法落井下石。只是这样就够了。”
余浅浅点点头,“所以,二婶的意思是只要霍家跟余家保持友好的往来就可以了是吗?”
“……”
余浅浅见到二婶不说话,又说道,“还是刚才二婶的话都是在骗我?其实实的打算,就是想着借助我和霍祈深的婚姻,为自己为余家牟利?”
二婶觉得,就算是她打算借着余浅浅和霍祈深的婚姻,为自己为余家牟利,也不觉得做错了什么,这本来就是联姻的目的,不是吗?
只是余浅浅一双亮晶晶的杏眸之下,二婶说不出这一番话来、
更重要的是,她能够察觉到余浅浅是很不愿意跟霍祈深继续做夫妻的。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二婶也不敢太刺激余浅浅,生怕余浅浅更别扭。
于是,二婶重重地点头,“没错,我们只需要霍家和余家保持友好的往来,不结仇就可以了。”
说这话时候,二婶心里想的是,先把余浅浅哄的肯和霍祈深,好好的过日子了。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只要大家的关系保持的好,无论以后谋划什么也方便不是吗?
再说了,余家终究是余浅浅的娘家,就算是有了今日的龌龊,也是她此生的依靠和根。
既然是这样的话,余家往后还有无数的机会,不必急于这一时。
余浅浅点头,“那好,我知道二婶的意思了。”
二婶并不知道余浅浅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到她没有刚才那么倔强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强硬,二婶也不由得缓和下态度,不管怎么说,她最初的打算并不是跟余浅浅结仇。
二婶的态度温和下来,她想要跟余浅浅再沟通一下感情,总不能真的让余浅浅怨上,她家里可还是有一个儿子呢。
再要不了几年就该出来闯荡事业了。
然而,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余浅浅忽然说,“二婶放心吧,货架啊是绝对不会跟余家交恶的。哪怕我不跟霍祈深在一起。”
余浅浅的自信还是有的。
霍家终究是欠了人家的,只要他们还要一点脸,就不会为难余家。
从目前来看,霍家还是要练的。
二婶眉头又蹙了起来,“余浅浅,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浅浅问,“那二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二婶说,“我不相信你能有能力让霍家不为难余家。如果,祈深就是因为你要迁怒余家,一定要为难余家怎么办?你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能拿什么保证!”
二婶说着,胸膛不由地挺了起来,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毕竟一个年轻的女孩,拿什么保证?
出了事还不是要找他们这些家族的长辈们负责吗?
由此可见,说出这一番也不过是逞能罢了。
余家可不是余浅浅逞能的工具。
余浅浅一点儿都不奇怪,二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淡淡的说,“既然我说出了这话,自然就有这一份能力。”她很干脆的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霍家针对余家的话,就把霍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拿出来按照比例跟大家分,二婶觉得怎么样?”
二婶,“!!!”
简直惊呆了。
余浅浅见到二婶不说话,又说道,“还是二婶觉得我手里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足够保证的?又或者说您还担心霍祈深,为了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收回,不断制造一些祸端,转移霍氏集团的产业?只为了让我手中霍氏的股份成为一堆废纸?”
“当然不是了。”二婶想都不想的反驳。
就算是她不怎么关注商场上的事,也知道想要转移一个集团的股份,那是一件多么浩大的工程。
尤其是霍氏这样大集团,明理,暗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霍祈深,盯着霍祈深。
只要霍祈深不是疯了,就不会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花这么大的精力。
余浅浅点点头,“既然二婶不是那样想的,那就代表着,你能接受我的保证了,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件事情就说定了。”
“不是……”二婶否认,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
余浅浅很贴心,“二婶还担心余氏集团发展的话,我也有解决的办法,我已经跟好朋友景宣打过招呼了,她保证,只要手头有好的项目,她一定会优先考虑余氏集团。”
二婶下意识的说,“什么景宣?根本听就没有听说过。浅浅,你怕是不懂吧,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带着余氏一起发展……”
二婶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丈夫重重地拽了一下手。
二叔低声的斥喝,“别乱说!”又转头看着余浅浅问道,“你刚才说的景宣,是在圈儿里一向有女财神称号的景总吗?”
“应该是的,之前我把零花钱交给景宣帮我做投资理财了,倒是赚了不少。”
余浅浅的话语淡淡的,却让余家的人对她嫉妒到眼红。
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一向都很自得,也很骄傲。
他们的出身都不错,在普通人眼里就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娇子子,天之骄女。
他们也一样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普通人那么多,怎么就他们好命投生余家?
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自信,在面对余浅浅的时候被毫不留情地摧毁了。
明明只是一个孤女,却好运的,被大伯收养,并捧在掌心一路当做珍宝一样养大。
后来又因为一些原因,嫁给了霍祈深,六大贵族之首霍家的当家少夫人。
一开始,霍祈深不喜欢余浅浅,可现在还不是像是着了魔一样,对余浅浅千依百顺吗?
而霍家的老太爷一向对她看重,听说,就连自己的孙女也比不上她。
跟这些比起来,之前的那些小波澜还算什么。
可以说,余浅浅这么年轻就混到了巅峰,让人都没有办法不嫉妒。
偏偏就是这样,余浅浅也不满意,她闹着要和霍祈深离婚。
正常的情况下,她这种荒谬的想法是没有人会同意的。
余浅浅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为人家牺牲,这就是大家族出身女子的命运。
这世界上从来都是公平的,你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要怎么有一句话叫做,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
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但是,当这个道理用在余浅浅身上的时候,却不怎么好用了。
她手里有霍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她保证霍氏不会跟余氏交恶的证明,她还有一个至交好友可以帮着余氏集团,让她随意的任性。
二婶也被惊呆了。
原本,她是打算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可听到余浅浅这些话,她忽然发现自己连说一句反对话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所有的不满,所有的威胁,对余浅浅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二婶后知后觉的才发现。
余浅浅看似一无所有,其实什么都有了。
她本身拥有的东西,就是她做所有事情的底气。
都说,娘家很重要,是一个女人的底气。
这一句话没有错,但是,跟娘家比起来,更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的势力。
其他余家人也是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种自己被啪啪打脸的感觉。
在气氛最是诡异的时候,霍祈深回来的。
刚才从戚安南那边听到的好消息,让他的心情轻松了些许。
他见到众人的神态奇怪,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二婶听到问话,下意识“没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还不是余浅浅说,她为了不和你在一起,可以交出她手中百分之五霍氏集团的股份。”
其他跟着疯狂点头没错,大概就是这样的。
现在,他们的心中除了嫉妒,更多的是不解。
难道霍祈深这个人,现在就真的糟糕到这种地步了,要不然余浅浅为了疯了一般要跟回去分开
霍祈深眼神一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余浅浅,爷爷给你的股份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霍祈深只觉得心里窝起了一团火。
他又不傻,一直都知道余浅浅一直都想离开他的,但是没有想到为了离开他可以这样的不计代价。
此时的霍祈深,心里也跟余家人有了差不多的疑问。
当真就恨他,恨成这样吗?
余浅浅听到霍祈深的问话,转头看了他一眼,“既然股份是给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泥没有什么关系,你也管不着。还是说,你想要告诉我爷爷给我股份的时候并不诚心。”
霍祈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十分的不悦,“你怎么能这么说,这要是爷爷听到了,心里会很难受的。”
余浅浅淡淡的说,“那也是我和爷爷的事情,跟你无关。”
霍祈深的脸色也有些绷不住了。
他的眸光冷了下来,“有件事情大约是没有搞清楚,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以为你能离开吗?你未免是对自己的能力太有信心了!”
滴——
滴滴——
霍祈深的话音才落下,不远处就传来连成一片的汽车鸣笛声。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很快看到一排长长的豪车疾驰而来,停在寒山的山脚下。
车门被推开。
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定制西服的陆靖轩,从车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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